她微微彎唇,這樣的顧清池十分少見,也讓她驟然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無妨,咱們王爺這般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可見那江玉妍是瞎了眼了。對於那等瞎了眼的人,王爺不必傷心。”
不得不說,這話極大的取悅了顧清池,也讓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唔,本王覺得王妃說的在理,為了獎勵你的慧眼識珠,本王決定……”
他剩下的話,都吞沒在了一個吻裏。
直到施妙魚氣喘籲籲的時候,才從禁錮裏掙脫了出來。
她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這個人,怎麼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見施妙魚這般模樣,顧清池越發覺得心情愉悅,饜足的抱住了她,笑道:“本王的王妃,為何這麼可愛?”
施妙魚臉色一紅,錘了一下他的胸膛,好在因在他的懷中,所以他並看不到。
“那江玉妍為何早先的時候放著太子這尊大魚不釣,卻在這時候與太子苟且?”
這也是施妙魚想不通的地方。
畢竟,若是先前的話,江玉妍還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可是現在隻能在暗中,難不成是為了妾不如偷?
其實這件事兒,江玉妍也後悔的腸子都要斷了。她先前想錯了方向,如今倒是追悔莫及,可惜已經晚了。
她已經成了顧清池的側妃,跟太子也隻能這樣暗通曲款。
好在據太子所說,皇帝的身子不大好,而她不需要等太久,便可以有一個身份了。
這些事情,施妙魚是不知道的。顧清池倒是知道一些,卻不願意髒了施妙魚的耳朵。
因此聽得施妙魚問,顧清池隻是含糊道:“太子意圖讓她做內應。”
聞言,施妙魚先是一愣,繼而便明白了過來。
若是再以前,太子根本不會這麼考慮,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顧清池,已經開始在朝堂上展露鋒芒,而一個能力出眾的皇叔,對太子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兒。
所以,他便跟江玉妍勾搭在了一切,試圖借此掌握顧清池的動向,好在某些時候陰他一把。
若是這樣的話……
那江玉妍明日要回去的事情,可就不這麼單純了。
想明白了這一層,施妙魚便了然,輕聲道:“可要盯著她?”
她說的,自然是江玉妍。
聽得這話,顧清池微微一笑,道:“不用,本王自有安排。”
他最近放出了一些消息,讓太子那邊焦頭爛額。想來江玉妍坐不住,也是因為太子傳話了吧。
不過也正好,他剛巧需要江玉妍替自己傳出去一些假消息呢。
這還真是,他想瞌睡,就有人給自己送枕頭來。
見顧清池臉上雲淡風輕的笑意,施妙魚的心思也安了下來:“那就好。”
二人才在房中說了一些體己話,就聽得門外丫鬟來報,道是薛靈瑤的丫鬟又來了。
聞言,施妙魚蹙了蹙眉,讓丫鬟在門外等著,這才輕聲道:“那丫鬟都來了兩三次了,說是替薛側妃傳話,她知道錯了,求妾身開恩放她出來。”
這事兒原本施妙魚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如今這一個江玉妍已經不省心了,現在這薛靈瑤又開始鬧騰,她便覺得有些心中不安。
那時府上出了事兒之後,薛靈瑤被顧清池關了起來,因著他還有用,所以留著薛靈瑤一條命,且她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也不知這薛靈瑤老實了這麼久,現在又想蹦躂什麼呢。
施妙魚拿不準主意,正好顧清池在,她便想讓顧清池拿個主意。
顧清池聽了她的話,彎唇一笑,散漫道:“她既然想出來,那就放她出來把。正巧她知道一些消息,可以狗咬狗。”
這江玉妍跟太子早有苗頭,好巧不巧的被薛靈瑤知道了一些。如今江玉妍沉不住氣,正巧可以讓薛靈瑤跟她攀咬。
畢竟,能夠讓她們自己解決的事情,顧清池絕對不想髒施妙魚的手。
見顧清池發了話,施妙魚也不追問,彎唇笑道:“也好。”
……
白駒過隙,中秋節眨眼便到。
江玉妍早兩日便從府上回轉,而薛靈瑤也被放了出來。因著她二人都是名列在冊的側妃,所以今年的中秋宴會,她二人也會跟著一同前往。
先前薛靈瑤被放出來之後,便抽著空兒回了家中一趟。那薛夫人早被折磨的不行了,原本已經伏低做小唯唯諾諾,可得知女兒又重新得寵之後,小心思便再次活絡了起來。
有了女兒撐腰,她還怕什麼?!
薛靈瑤腦子不太夠用,可也知道自己並不得寵,隻是麵對母親,她怎麼也將實情說出,最終隻能勸母親收斂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