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羞人的姿勢,是真的,而不是她喝多了之後的夢?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施妙魚越發覺得臉頰通紅,而顧清池進門的時候,便看到自己娘子的臉上顏色格外好看。
“今日醒的倒是早。”
聽得顧清池的聲音,施妙魚頓時抬頭瞪了他一眼,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裏當鴕鳥。
她這樣可愛,讓顧清池忍不住湊上前去親了一口,小聲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顧清池知道,她一向是害羞的。饒是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可她麵對自己的時候,還是會格外的羞怯。
然而那樣的嬌羞怯怯,於他而言卻是致命的誘惑。
男人的話不懷好意,施妙魚從被子裏露出一雙眼睛來,含糊道:“王爺自己心裏沒數麼?”
昨夜裏,他也太過分了些!
見她這模樣,顧清池不由得朗聲一笑,繼而溫柔道:“夫人若是生氣,等到晚上的時候為夫任由您處置可好?隻是現在,咱們要出發去嶽母家了。”
今日八月十六,按著規矩,他是要陪著施妙魚回娘家的。
聽得他這話,施妙魚越發的憤憤:“你既然知道,還……”
還如此的過分!
若是她今日回去,被母親瞧出來什麼,那才是丟人呢。
聞言,顧清池便知小妻子有些惱了,因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愛憐道:“那今夜,由你做主報複回來如何?”
這話說的不正經,施妙魚先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一想到他說的那種場景,她越發的臉色泛紅,伸出小拳頭錘了他一下,嗔道:“你給我出去!”
不想看見他了,一刻都不想瞧見!
眼見得顧清池朗聲笑著出去,施妙魚在被子裏又捂了一會兒,方才起身了。
今日要回去見母親,若是晚了可就不好了。
饒是如此,等到兩個人收拾妥當出發的時候,也已然日上三竿了。
……
今日街上出行的人格外多,到了嶽府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正午。
嶽崢早早的帶著家人等候在門口,見到他們夫婦下了馬車,先互相見了禮,這才朝著正廳走去。
嶽啟光見到施妙魚之後,便用實力演示了什麼叫爭寵。他直接將顧清池擠到了一旁,小胖手拉著施妙魚,仰著頭用天真的萌態,吸引走了姐姐的全部目光。
一旁的顧清池瞧的好笑,在看施妙魚一臉的寵溺,又覺得有些醋味兒。
唔,自己這是連一個小奶娃都比不過了?
嶽崢倒是對此見怪不怪,眾人在正廳裏寒暄了一會兒,他便帶著顧清池去了自己的書房。
房中一時隻留下了林嫣然她們。
到了這個時候,林嫣然才問起了采荷的事情。
“采荷那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這些時日,京城裏也不知誰先起的流言,將采荷的事情歸結為施妙魚的人品敗壞,雖說隻是傳言的小部分,可也足夠讓林嫣然生氣和擔心的了。
施妙魚倒是不知道那流言到了這個地步了,聽到林嫣然說的時候還詫異了一番,等聽林嫣然說完之後,方才道:“有心人作祟罷了,母親不必放在心上。”
她話雖然這麼說,到底還是將采荷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等到聽完之後,林嫣然也歎了口氣道:“這丫頭是個命苦的,如今竟還要遭受了這麼一遭。”
沒有誰比林嫣然更知道那流言的可怕,況且采荷的遭遇雖然讓人心疼,可是在有些人的眼裏,女子的清白大於一切,若是采荷真的在發生這事兒之後死了,那或許還會有人說采荷一句貞潔烈女。
可現在采荷沒有這麼做,反而是依舊安好的活著,他們便會覺得,采荷在這個時候不選擇維護自己的清白,反而還有臉活在這世上,當真是傷風敗俗。
大部分人,都不會覺得采荷有多麼悲慘,他們選擇性的對采荷發生的事情無視,將自己最大的惡意加諸在這個姑娘的身上。
哪怕,她跟那些人毫無關係。
見林嫣然歎氣,施妙魚的神情也有些不大好。如果說那些人聽到的流言蜚語是因為謝家母女來安陵王府鬧事的話,那麼事情的源頭,一定是出自安陵王府。
因為外麵的人,不會知道那麼多詳細的細節。
念及此,施妙魚的神情越發多了幾分冷意。
看來,是她太過仁慈,才讓府上的有些人覺得她這個主母好欺負了!
林嫣然見她神情不太好,便轉移了話題,不再說這些,隻是轉而說起了別的。
有了嶽啟光在身邊,施妙魚很快便轉移了注意力。
先前的時候給嶽啟光換的那個師傅教學格外的認真,這些時日,嶽啟光長進不少。雖說還帶著孩子特有的嬌憨頑劣,可是於學問上卻是大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