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回 好戲上演(1 / 2)

“雅兒,雅兒。”

鹿清雅回過神,瞧見兄長緊按著額角,連忙上前替他輕輕揉捏,“大哥你好些了嗎?”

“我怎麼會好,你這個丫頭,大哥問你,你對公孫印象如何?”

鹿清雅愣了愣,印象如何?她垂著頭想了一會兒,連一旁偷偷窺視她的鹿清寒都沒有耐心了,這個妹子,她果然是事事都比旁人慢半拍的嗎?她男子一般的勇氣果敢隻會在戰場上出現的嗎?

“嗯,還不錯吧。”她還想說,其實她很尊重公孫意的意願,若是他同意,她便覺得慶幸,若是不同意,她也不會哭著喊著去糾纏。哪知,鹿清寒根本不給她解釋的餘地,脫口道:“這就成了,你對她印象不錯,就是不討厭,既然不討厭,那麼就說明挺喜歡,這樁事,雅兒你就放下心來,讓大哥替你辦好!”

等等,她還沒有說完啊,辦什麼呀?他到底想幹什麼,逼婚嗎?不要吧!她好不容易能對一個男人有興趣,千萬不要讓對方覺得她蠻橫霸道啊。這兄長,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大哥,其實我……”

“不用再說了,為兄很明白,姑娘家該矜持就要矜持,該主動就要主動。”

鹿清雅無言以對,隻得任由鹿清寒憤憤不平說下去,在確信兄長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後,她急忙叫道:“大哥,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對公孫公子……”

“好了,你想說的話,為兄全都懂的,我們心有靈犀,你的喜怒哀樂,為兄全都看在眼裏的。”

鹿清雅認命地垂著頭,他到底懂什麼?她這個兄長根本就像個專製霸道的大家長,事事都要替她做主,完全不管她是否真的願意接受。她天生性子隨和平淡,隨遇而安的性格使她覺得一切都是可以可有可無的。

她很少發火,尤其是對這個令她頭痛不已的兄長,她明白他的處境和艱辛,可是他也要替她想一想啊。這個世上最疼愛最關心她的人就是兄長了,她真的,很不願意這麼早就離他而去,她知道,一旦離開了他,他的境況會更加艱難,他到底明白不明白啊?

“走吧,我們出去。”

聞言,鹿清雅垂頭喪氣地跟著鹿清寒往出走,“你幹什麼,我讓駱秋痕跟我出去,你就同公孫到處走走吧。”鹿清寒把妹子推到公孫意身側,雙手斂於身後大步走出議事廳,駱秋痕緊跟其後。

半晌,鹿清雅才出聲,一開口就結結巴巴,不知所雲,公孫意淡聲道:“我帶你到園子裏走走。”

她沒有應聲,等他走出去後,她才遠遠地跟在後麵。

嶽茗衝從魚巧奉那裏出來,原本以為能打聽到什麼機密,哪知魚巧奉也是一無所知。兩人躲在暖閣裏燙了一壺酒,喝得不過癮,又溫了一壺。醉醺醺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摟著魚巧奉,那小子的頭靠在她懷裏,嘴裏還叫著娘,她氣得想把他一腳踹下去,卻又實在心疼這親弟弟一般的美少年,匆匆跳下床逃之夭夭,以免被某人發現了她行為放蕩,過後又要狠狠捉弄於她。

“公孫公子,你不會討厭我吧?”

嶽茗衝停下腳步,這聲音?不像是連瑾,正當她跳到圓柱後偷聽時,那兩人已經朝她走來。

“嶽茗衝,出來。”

她一驚,立即轉過身,心說自己是不是出現的不是時候,那說話的便是早上打過照麵的一男一女中的那漂亮的姑娘,無論從氣度與容貌來看,那位姑娘都要遠勝於她。

“還往哪兒躲?”

公孫意上前一步拎著嶽茗衝的後衣領子,把她提到身旁,“你看見我就躲,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嶽茗衝被逼著貼近他胸膛,意識到自己喝了酒,公孫意曾禁止她酗酒的,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又得叨叨老半天了,說起他嘮叨的本領,就連婆媽的駱秋痕都比不上。

“我沒想躲你,我是很久沒有洗澡了,怕身上的味道熏到你。”她別開臉以免酒氣撲到他臉上,趁著他放鬆的當口,掙開他的懷抱,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女子,兩人的視線相對,鹿清雅微微頷首,禮貌地報以微笑。

“這位就是嶽公子?”鹿清雅輕聲問道,她多看了嶽茗衝幾眼,覺得此人也十分可親,雖說不如公孫意貌美俊朗,卻也是個清爽秀氣的好青年。

“嶽茗衝,過來,我有事要跟你說。”公孫意剛一伸手,嶽茗衝就像躲瘟神似的連忙跳開,他靠近她一步,她便朝後退一步,直到她的身子抵住牆壁再無退路,他才笑意盈盈,得逞般雙臂撐著牆壁,把她困在中間。

這一幕正巧被駱秋痕和鹿清寒看在眼裏,鹿清寒雙眼微眯,唇角下彎,公孫意真是做戲做全套啊,竟然能深情款款地對著一個容貌一點也不出眾的男子,神情居然還能如此全情投入陶醉其中,他都有點相信公孫意的龍陽之癖是真的而不是編謊話騙他了。

“那嶽茗衝真真是個男人?”

駱秋痕的注意力還停在公孫意和嶽茗衝身上,在鹿清寒頗為不悅地叫了他的名字之後,他如遭雷擊,猛然驚醒,“對對對,嶽茗衝是個男人沒錯。”駱秋痕心跳如鼓,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再生事端了,意弟做事隨性灑脫,爛攤子就自然落在他這個大哥頭上,他的辛苦,那些弟弟妹妹們哪裏會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