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進了她的辦公室，秦玉如才說：“煜辰，對不起。”
這仿佛是她第一次跟他道歉。
江煜辰仍舊漫不經心的，他坐到沙發上：“跟我道什麼歉？”
秦玉如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上：“煜辰，我真的沒想到……這一回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沒想到最後是你拯救了中瑞集團和江家，你做的那些事，我竟然一直沒有察覺。”
江煜辰淡淡的抬眸：“你不是沒有察覺，你是沒有關心過我。”或者說，是不相信他會有什麼大的作為，這種心態跟其他人一樣。覺得他隻會吃喝玩樂，翻不了天的，所以，才懶得去關心他到底做了什麼。
可事實證明，那些都隻是掩人耳目的表象罷了。
秦玉如越發自責起來：“是媽媽太不相信你了，低估了你的能力。一直以來，我受慣性思維的影響，覺得隻有你哥才會對公司的事情感興趣，也隻有他才能管理好中瑞。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想一想，我是覺得你的興趣壓根不在這個上麵……你說的沒錯，是我不夠關心你，所以，對你的了解才不多。是我太自私了，媽媽要跟你道歉……原諒我，這些年來從未真心在乎過你的感受，沒傾聽過你的心聲，沒真正了解過你想要的是什麼，也沒問過你幸不幸福……是我太自私了……今天，我要代表中瑞謝謝你，煜辰，是你沒有讓江家及中瑞所有職工的心血付之一空。媽媽真的太感激你了。”
秦玉如對中瑞有很深的感情，她大半生的心血都傾注到了這個上麵。如果中瑞集團塌陷了，就如同把她的心也一並掏空了。
所以，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感激江煜辰。
江煜辰沉默須臾：“你不用感激我，我是為了完成江煜然的遺願，控股中瑞集團最重要的資金來源，是我們早就有的打算。就是為了以防不測，這件事本來是要由江煜然來完成的。但是，他不在了。我當然有義務完成他的遺願，所以，在他去世後，我一直在尋找這樣的契機。直到我找到順發這家銀行，他們的總部在國外，係屬外國銀行，中瑞的股東調查起來相對困難。但是，順發集團最大的董事卻居住在國內。這就是我兩年前去臨北城的原因……”
想一想，真是天意弄人。
江煜辰沒料到自己在臨北城的那段時間病情加重，會分/裂出一個人格來，而這個人格竟然愛上了宋涼。
更讓江煜辰沒想到的是，宋涼就是順發銀行的董事長的掌上明珠。現在想想，宋海成還同他開過玩笑，說他有個不錯的女兒，問他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
那時候江煜辰下意識不想將私人生活跟生意混為一談，便委婉的拒絕了。隻說是不想褻瀆。
當時宋海成哈哈一笑了之，再沒提自己女兒的事。
隻是，冥冥之中要遇到的兩個人，兜兜轉轉又總能遇到。
其實早在宋海成說起自己的女兒時，江煜辰的第一人格就已經為宋涼深深著迷了。
而江煜辰一直苦苦追查宋涼的底細，卻又總是沒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