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隻是低燒,我回醫院拿點藥。”金俊綿得出結論。
“好。”金秀敏鬆了口氣,心情放鬆下來他又變成了那個的好孩子,送走俊綿之後,秀敏走回來向張易興和鹿含致歉:“對不起,本來想帶你們出去吃頓好的,但是現在……我幫你們訂盒飯好嗎?”
鹿含忙說:“不用了,我們也沒有胃口。”
張易興也說:“是啊,都怪我們大意了,不知道她會躲在被子裏麵哭。”
金秀敏抿嘴淺笑:“她不是躲在被子裏哭,她是在夢裏哭。算了不多說了,你們和大姐不熟,所以不知道她的這些小習慣,我姐姐膽子很小,睡覺之前如果被嚇到就會做惡夢,如果被傷到就會哭一宿。”說罷他調皮的眨眨眼睛,“是不是可愛到讓人心疼?至於她生病的事情兩位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姐姐身子弱,經常發燒,隻要是低燒就沒事,我們都有處理經驗。”
金秀敏雖然表情俏皮活潑,可是眼神裏的擔憂卻瞞不過張易興和鹿含,知道這個男孩子是不想他們有心理負擔所以故意這樣說,兩個人麵色一訕,更加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
家裏有個醫生就是不一樣,都不用送醫院,打了針灌了藥再加上物理降溫,體溫立刻開始下降,當降到37.3度的時候金秀敏把金俊綿趕走了。
金俊綿明天還要上班,不像秀敏剛剛結束考試,隻要不再自己作死胡亂報名一些莫名其妙的課程,後麵兩個月都有時間,隻等九月份入學就可以了。
對,金秀敏三月份就考博成功,後麵幾個月都是在參加一些社會考試和職業考試,他這個人特別好(第四聲)學習,小時候和哥哥們吵架都是“放開我,讓我去學習!”,簡直一天不學習就渾身發癢,長大後總算好一點,可仍舊天天泡在圖書館裏恨不能把天下的知識都學光,所以考試對他來說就像遊戲升級一樣,屬於娛樂項目。
金秀敏趴在床沿邊凝視著陸良人,或許是換了幹爽的被子枕頭後終於能舒舒服服睡一覺,又或許是溫度降下去身體不再那麼難受,她此刻沒有再哭,睡得很安穩。
大多數人都不記得自己兩三歲之前的事情,之後幾年的記憶充其量也隻是模模糊糊。但是金秀敏比較特殊,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周歲之前的事情都能有模糊印象,周歲之後的事情更是清楚無比,所以金仲仁總是以金秀敏為標準去要求邊白賢,這其實對邊白賢並不公平,試問天下間又能有幾個人從嬰孩時期便開始擁有記憶力。
“大姐,我要是能把自己的記憶力分你一半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為同一個笑話笑了一遍又一遍,更加不會為同一個人哭了一次又一次。”金秀敏深深歎息。
越是費勁心思的去取悅一個人,那個人就越有可能讓你痛徹心扉,單純的大姐不懂這個道理,所以每次都被邊白賢傷得很深,但是等過一兩天,她又不記得了,繼續去討好,繼續被傷害,就像一個魔比斯環,永遠沒有盡頭。
忽然,金秀敏把手伸入她的發絲內,細細摸索,足足摸了十幾分鍾,都沒有再摸到那處傷痕,金秀敏終於縮回手,卻高興不起來,外麵的傷能好,可是裏麵……
“小四。”
金秀敏的手重重一抖,尷尬笑道:“大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