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人還是搖頭,然後做了個手勢,要紙和筆。
醫院裏不缺這兩樣東西,冰臼跑了一次護士站就給她拿來了。
陸良人寫道:能不能把我的戰績算給他?
冰臼愕然:“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陸良人繼續寫道:他一定是有事離開了,他絕對不是故意躲避的,如果有人說閑話,就說他外出可以嗎?
冰臼看到這裏的時候打斷道:“不能說外出,我剛才查過,他沒有出野記錄,現在人肯定還在基地裏,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無法交代。”
陸良人隻得另起一行:那就再找一個借口,然後說我和他是一起的,他不能來,我代他殺敵,這樣可以嗎?
冰臼看著陸良人很久沒有說話。
“隻有夫妻才能共享戰績,你已經決定和燦列在一起了嗎?”他問。
陸良人遲疑了,如果沒有這個小屁孩她一定會同意,但是一進門就當後媽這也太刺激了。
冰臼搖搖頭,說:“那還是算了吧,我就說他練功閉關,隻不過這樣也有一個破綻,就是等他再出現的時候如果不能戰力大增,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冰臼其實說對了,樸燦列真的在練功,隻不過沒閉關,而是就趴在他們身邊。
光屁股小孩側過腦袋,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陸良人,看到她明顯的遲疑後,心裏一麻,四肢百骸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痛在到處鑽。
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殘忍,明明兩天前才答應過他要在一起的,他甚至都不在乎她心裏有別的男人,可現在她又好像完全忘記了這個承諾,把他的心意就這麼踩在腳底。
小屁孩逃避似的把腦袋埋進枕頭裏,他想他已經沒有愛情了,不能再沒有尊嚴。
他的愛情一定是所有雇傭兵裏麵最卑微的,步履艱難,戰戰兢兢,無比可笑。
——
樸燦列的幸運在於他給陸良人下的是最輕的迷藥,所以除了最開始那段時間渾身發燙和意識不清外,很快就沒事了。
當初他如果再心壞一點,那麼……
嗬嗬噠!
清晨醒來,樸燦列想翻個身,結果手一推,摸到了一團綿軟又光滑的東東。
漂亮的桃花眼立刻睜開,哪怕意識有些恍惚,但手下的觸感還是很真實,激動和狂喜的心情瞬間湧上,沒有牙的嘴巴裂到了耳朵根。
被吵醒的陸良人:“……”
沒有誰胸部被按來按去還能睡得著,然後一睜開眼睛看著小孩那副愜意的表情她真是無語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把小孩推開,換了個從後麵抱住他的姿勢,陸良人起床給小孩把尿。
對!
就是把尿!
身為親手帶大過五個弟弟的陸仙女,幹這種活早就習以為常,還很熟練的“噓噓”發出氣流聲。
風水輪流轉,這下輪到樸燦列:“……”
不行,絕對不能被這丫頭把尿,太丟臉了,他一大老爺們……可是真的憋很久了……
“滋溜……”
一個小時後,換了傷藥和紗布的陸良人抱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小孩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