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總是打打打,打架能解決問題嗎?你就不能長大一點,用成熟的方法來解決問題?”金仲大數落著親弟弟,同時打量著小表弟。
邊白賢這幾天早已身心俱疲,昨晚被陸良人找到並回家之後,他也沒有休息,而是在打理家裏的衛生,緊接著又去24小時營業的大超市買材料給陸良人熬粥,熬好了粥之後一大清早的給她送過去,現在又陪著兩個表哥回家尋找陷害陸良人的線索。
所以他表麵上雖然穿戴的風光整齊,然而臉頰消瘦,眼底微凹一片青色,現在再加上那兩道杠,陸良人沒發現還好,一發現保準又得掉貓尿。
邊白賢起身自己去冰箱裏摳了塊冰塊下來,用毛巾裹著冰敷,渾然不顧周圍接近0度的氣溫。
金仲大按下那冰塊,垂眸看著邊白賢的臉,說:“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邊白賢一抬手又把冰塊敷臉上:“睡不著,放心,我沒事,我現在腦子很冷靜。”
金仲仁心裏一頓,終沒再說什麼。
也許姑姑姑父早就料到這一天,他們不想要邊白賢變成這樣,所以才一直沒有對他說。
到底是親兒子,哪怕姑姑和姑父對陸良人再好,但他們寧願看著邊白賢對陸良人百般嫌棄,也要隱瞞真相,不願意讓兒子在愧疚中渡過一生。
所以說,天底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隻有不懂父母深愛的孩子。
——
砰!
砰!
兩槍打中了兩腿,男人腳一彎跪在地上,卻嘿嘿直笑:“不要生氣嘛。”
張易興走近:“你好像忘記我原本是做什麼的了。”
男人哆嗦了一下,收起嬉笑之色,把屁股往地上一坐,又從口袋裏掏出檳榔來想要吃,卻幾次都沒打開封口袋,突然的,他狠狠一摔把檳榔給扔了,大吼道:“你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放棄我們兄弟?!”
張易興語氣淡淡:“我是為了兄弟,現在隻要這個女人。”
張易興的話沒頭沒尾,男人卻懂了,他表情凝固,喃喃道:“隻要你願意回去,隻要你願意爭……”
“我不願意。”張易興放下手中的槍,淡淡道:“我不想爭,你們誰也逼不了我。同樣的,我想要保護一個人,你們也誰都攔不住我。”
男人抬頭,黑暗中,張易興的麵容模糊不清,隻那雙幽深的黑眸透著懾人的冰冷。
——
“失敗了。”
“我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你說過可以成功的。”
“第一,張易興所托非人;第二,你們誰都沒有告訴我她腦子裏有三根針。”
“……我也是才知道。”
“暫時就這樣吧,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啪。
對方掛了電話。
鹿含放下手機,在手裏轉著圈把玩許久之後,忽幽幽道:“我怎麼有種自己是反派的錯覺?”
——
陸良人不聽話的四處亂跑,致使舊傷未愈,感冒又加身。
還好張易興每天都給她治療,這才把病情穩住,不但沒有惡化,反而在醫生護士們的驚訝中急速康複。
也正是因為如此,邊白賢已經無法阻攔張易興在陸良人眼前出現。
“哈哈哈……”
這天,邊白賢和四小金一推門進來,就聽見兩個人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