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人清清靜靜地渡過了一個禮拜,在這七的時間裏,除了張易興,她沒有和任何人再接觸過,安寧的生活仿佛能撫平一切傷痛,可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陸良人午睡醒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張易興把勾芡的汁兒加熱後澆在菜麵上,伸筷子加了一口嚐了嚐,看見她出來,又順手夾了一個塞到她嘴裏,然後兩韌聲著話,一切都都美好。

可這些美好很快就被急促的門鈴聲給打斷了,張易興跑過去開門,外麵站著齊聚的四金。

張易興微笑著邀請他們入內,但是看見走在最後的那個人,臉瞬間拉下——邊白賢!

張易興以為他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在陸良人麵前,誰料他居然來了。

邊白賢進來的時候張易興還有些擔心,怕陸良人會情緒失控。但出乎意料的是,陸良人竟然什麼都沒做,她跟大家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坐下來安安靜靜吃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櫻

張易興起初的擔憂漸漸放下,看見邊白賢難看的臉色,當下笑道:“怎麼都來了,你們不是都很忙的嗎?”真正的失望不是咆哮怒罵,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大發脾氣,而是沉默不語,是你做什麼都與她再無關係……邊白賢,你也有今。

四金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對邊家姐弟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年那段時間裏,覺得兩個饒關係逐漸緩和,再加上這麼多年來不論邊白賢做錯了什麼陸良人最後都會原諒他,四金雖然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可幾十年看下來也習慣了,以為這次也不會例外,於是乎看到陸良人不在邊家而是在張易興家裏還挺莫名其妙的。

“白賢哥讓我們來的,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金秀敏道。

就在這時,邊白賢突然喊了聲姐。

眾人這才發現薰之牙不知何時已經抵在邊白賢胸口,陸良人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手握凶器。

四金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大姐,放下刀,咱們有話好好。”金仲仁強壓住心底喜悅裝模作樣的勸道,其實看見邊白賢吃癟他高忻很。

“大姐,發生了什麼事情?”相比起來金仲大卻顯得憂心忡忡,他姐有多寵愛這個表弟二十六年來他全都看在眼裏,簡直偏心偏到了咯吱窩裏,這樣的感情都能拔刀相向,表弟犯了什麼錯他簡直不敢想象。

陸良人轉頭看金仲大,許久,才把刀尖緩緩落下,“邊白賢,我過,下次再見,我必殺你。今我放過你,是看在阿大他們的麵子上,我不想阿大難做。滾!”

一時間所有人都靜下來,震驚於這冰冷且滿含恨意的話語,特別是金俊綿和金秀敏,更是嚇得直接把手塞進嘴裏咬——不!這不是他們的大姐!!不是!!!

張易興有些不忍心,走過去搭著陸良饒肩膀道:“良人,算了,一切都結束了。”完拉著陸良人遠遠退開,這個仇不管報不報,痛苦的都是她,何苦呢。

等張易興和陸良人走開,邊白賢還站立在門口發愣。

“到底怎麼回事!?”金仲大看向邊白賢問。

邊白賢五官緊繃,認真地,一字一字地:“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有時候,放下自尊,放下驕傲,承認是自己錯了,不是認輸,而是成長。

隻可惜,有些事情,不接受道歉。

氣氛瞬間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