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做朕的皇後(1 / 2)

在夜裏想他,會讓夜更亮一些,在夜裏想他,會讓心更荒一些。

荒蕪了春夏秋冬多少日夜,等成了青絲縷縷如霜雪。

心等空了,愛等白了,容顏等老了。

不讓自己想得太多,提起筆畫自己的相,怎麼也畫不出來。

最後,我隻畫了一張麵具。

也就是我的意思吧,是緣,便是緣。不是緣,他知那夜發生的事。

畫,還是交給十九公主,讓她給我帶了出去。

日子又複到了從前,隻是,心酸了。

細細地整理著皇上的案桌,看到了他的貼子。

皇上攤開在這裏,是讓我看嗎?是樓破邪寫的。

是推拒了王位的貼子,皇上用朱紅的筆審批上了,還蓋上了玉璽。

我心也低落了,輕輕地歎,終於,他自由了。

他走了,我不敢去算日子,原來,日子還是會悄悄地過去。

樓破邪的離開,帶給太後很大的打擊,我開始相信,是有遺書這麼一件事的,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啊。

太後宣了我去,沒敢讓我去她宮裏,隻是在那一片花海之中,讓我跪在滿是石頭的地上,膝蓋刺得生痛。

她轉過臉去看著那開得如火如荼的滿樹白花,上次,我在這裏畫香雪海圖,讓皇上瞧見,這一次,居然是太後宣得我來這裏,宮裏的事啊,原來,誰都以為自己做得最是人不知鬼不覺,可是,暗裏又有多少人知道。

她轉過臉,我看到了她滿臉的怒氣,滿臉的悲歎和絕望。

她揚起手重重地給了我一巴掌。

捂著臉,隻是臉受痛,別的沒有什麼!他說過,要防著太後。

打吧,罰吧,這就是宮裏的自私,沒有一點的人性溫暖,所以,他要離開。不能給她們利用,陷入太深了,就會讓自己難以脫身。

我明白的,這和我那時差不多。

“知道哀家為什麼要你嗎?”她陰沉的臉,又氣又傷。

我點點頭:“奴婢知道。”

“倪初雪,你根本就不該活在這世上,你的存在,讓這皇宮裏的人,都亂了,都瘋了。”

亂了嗎?是吧,打亂了一些東西。

人的貪欲總是無邊無止的,皇上對太後一點也不好,她隻有一個空架子,什麼也沒有,吃食用作,都得催著公公去討,皇上是故意的,太後過得比較難。

她手上的遺旨,是她想翻身的最後保障,可是,樓破邪不配合而已。

她又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打得清脆響亮,鼻孔間,流出了濕濕的東西。

“倪初雪,你打亂我的所有了,我就要什麼都沒有,都是你,要不是你的存在,他怎麼會離開,皇上怎麼會想著要他為難,你根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的。”變形的瞳孔,好黑好黑,黑得無止境一樣。

我根本就不該存在嗎?我覺得好難過,她用雙手用力地掐著我的脖子。

我可以忍一忍,不掙紮,然後,我就會解脫所有的,包括思念,想念,對以後的不知道。

瞳孔在渙散,已經聽不清楚,太後在罵些什麼?

“初雪,等你一輩子。”樓破邪的聲音,似在耳邊,樓破邪的樣子,似在眼前。

淚輕輕地流了出來,不能這樣子,用力的扯著太後的手,低頭,就狠狠地咬著。

受疼的手,縮了回去,那尖尖長長的指甲,劃在我的臉上,刺痛了我的臉。

有些清醒緩了過來,我怎麼想要這個樣子呢?相思,真的可怕嗎?那要是我先走了,他一輩子的相思,怎麼辦?

“你們都是自私的人?”我大聲地叫著。

氣喘喘地看著太後沉黑的臉:“你們有沒有想過他願不願意,如果他要奪權,早就奪了,也不會等什麼都安穩之後,你又有沒有替皇上想過,太後娘娘,你敬人一尺,人當敬你一丈。你拿著這個,算什麼?對皇上的威脅嗎?怎麼說,他們也是親兄弟,兄弟之情,就這麼脆弱嗎?你能不能也為皇上考慮,他為了這個燕朝,也是盡心盡力,好不容易,所有的一切,都平靜下來了,你還想弄個什麼風波嗎?不累嗎?”

“哀家容不得你,容不得你。”她撲上來,壓著我,瘋了似地扭打著。

“榮華富貴真的是那麼的重要嗎?你當樓破邪是什麼呢?傀儡嗎?”我大聲地叫著,二行淚滑了下來。

脖子上的手一鬆,她閉上眼:“沒有人會不想要的?”

“他一早就不會要,以前不會要,以後也不會要。”

“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要不是你,他怎麼會變得這樣子?”她又氣又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

“是我,是我,他以前是什麼樣子?一樣無情。”無情的樓破邪,她想討好嗎?不然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