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好的事情,他們盧家恨不得夾緊尾巴,低調做人,她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顧及盧家的家族名聲,真真氣死人。
關起門來,他跟清歌兩人,也氣得不輕。
抹黑大女兒名聲,實則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下策,他們已經有了對策,等風頭過去,會在給她找戶好人家的,畢竟怎麼說,她也是盧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女兒。
就這樣放棄,太可惜了,他們也舍不得。
“有才,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希望你爸做這個夢,我一點也不想他想起過去來,我巴不得他爸過去忘得一幹二淨。可是現在,這一切失控了一般,朝著不好的那一麵發展,我該怎麼辦?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應該怎麼辦了?”
盧金花的不安,隨之又排山倒海般湧現了上來,她惶恐得差點穩不住身子。
她臉色慘白,足見受了不輕的驚嚇。
她這副如臨大敵、打擊沉重的模樣,不得不令盧有才打起精神正視起來。
他伸手,扶住了盧金花,他雖然有點冷,但畢竟的男子,這掌心還是熱的,掌心的熱量傳遞給了四肢冰涼的盧金花,盧金花臉上的血色,才漸漸恢複了些許。
“媽,爸做的這個夢,到底跟你有什麼關聯呢?”
盧有才腦子有點不好使了,他想半天,也沒有想出個子醜卯寅來。
也難怪他想不到那個點子上,這個秘密,從始至終,隻有盧金花一個人死死保守,沒有告訴第二個人。
這會,也是她眼見保不住了,才迫不得已跟兒子商量。
“媽,你慢慢說,咱們不著急,咱們盧家沒別的,但是人多,團結一致,再大的難題,咱們坐在一起商量,都有解決的辦法,你不要沒事瞎慌張。”
他-媽以前雖說不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之類,但也是快接近了。
“有才,你一直是個好孩子,鑫浩也是個好孩子,這是我以前造的孽,本是不該由你們來承擔的,可是現在我也是走投無路不知道怎麼辦了。這個秘密,我已經藏了二十多年了,我現在”
盧金花說到這,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甚至講的話,也開始顛三倒四,語無倫次。
盧有才越聽,臉色越凝重。
這事,的確是天大的一件大事。
難怪他-媽方寸大亂成這樣,饒是自己,也做不到泰然自若啊,尤其是還心虛啊。
隻是,這事是他-媽早年做的,而且他-媽的私心,也是為了他好,為了盧家好。
事實證明,他-媽的眼光的確精準無誤,如果沒有當年她的當機立斷,哪有現在鼎盛的盧家啊。
指不定,這會盧家還窩在山溝溝裏呢,自己也步了生父的老路,當了刀尖上討生活的獵戶呢。
畢竟,盧家村跟青山村的人,最好的出路還是獵戶,雖然這是一份極其危險的職業,可是他們盧家村多半是山,連田地都少,比起來,打獵還是最賺錢的。
可是當獵戶,哪裏能比得上現在他的安逸生活呢,窩在那山溝溝裏,他也娶不到清歌這樣善解人意的才女。
光是想象一下那樣的生活,盧有才發現自己都承受不住。
幸好!
幸好!
“媽,”他緊緊地握住盧金花的手,“這事不是你的錯,如果我是你,也會這麼做的,無論是誰,都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