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傷害別人和自己的,對距離的邊緣模糊不清的人 ,總是渴望占有愈多而愈脆弱。 人總是以為自己是會對流失的時間和往事習慣的。任何一件事情,隻要心甘情願,總是能夠變得簡單。 令狐衝曾經說過:“有些事情本身我們無法控製, 隻好控製自己。”
每次都這樣, 人們就會迷迷糊糊站在自己完全無法掌握的位置 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們故事裏的主人公也努力尋找希望,深怕錯過,但是幸運就在他們身邊,卻被自己粗心錯過 。
當韓冬再次接到回國後芬姨的電話時,他默然了。他在電話裏懇請芬姨讓梅和他聯係,因為他就回來後也沒打通她的電話。他不想如此無奈地分手,甚至自己不曾爭取,愛就這樣離去。可
他也明白即使現在不和梅分手,梅對自己的愛意也已不在,不然她怎麼能忍受這麼多日子不和自己聯係。可是芬姨的一翻話打消了他去尋找梅的念頭。
“你還要見多多,那你怎麼對另外一個女孩負責任?現在朵朵連電話也不接你的,都不自己親自來,你應該知道她對你有多失望吧!其實出國前她就知道你的事情,但是她對我說她要給你機會,連讓你回國也是因為信任你,認為你是愛她的。可是你現在這樣,你知道對朵朵的傷害有多大麼?我回國處理些事情,過幾日會去找你的。到時候約你見麵。”芬姨語氣很緩和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韓冬知道芬姨故意一個個字慢慢地說,是為了讓自己聽得更清楚,讓自己無法再提出見自己妻子的理由。他掛上電話後,心情低沉地什麼也不想做。想一個人靜靜,給公司打了電話,請了個病假,躺在床上發呆。可是家裏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他覺得自己要瘋掉了。於是,打開房門,漫無目的地走出去。
外麵依舊落著雨。弄堂很靜。石板地因下了雨變得滑腳了。雨點飄在韓冬的臉上,打濕了他的睫毛。他並不注意這些,隻知道他心裏的火,需雨來澆滅它。他迷惘地走出了那狹窄的弄堂。
街道是比較寬闊的,熱鬧的,但躺在他麵前的卻是一片荒涼的景象……一切都是沒有生氣的。隻有雨是起勁地落著,不住地落著,那些雨點威壓地打在沒有生命的地上。
……好幾次他的腳踏在水蕩裏麵,水漫過皮鞋浸濕了襪子,也不去管它。他隻顧大步走著,好像一停腳就會落進誰的手掌裏麵似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了若幹消失。可是他的心仍舊被那烈火煎熬著。那冷而濕的雨點在他的身上並沒有一點用處,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疲倦。
“相見歡 ,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 理還亂, 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不知怎麼的,他想到了這句詩句,他想起梅最愛讀這首詩了,那時候他老笑她多愁善感,可是現在自己也,他不想再想了,打算去找朋友喝杯酒,好好發泄發泄。
可是,同樣在一個城市,另外一個街道,也有和他一樣鬱悶的男人,這個人就是張曉軍。雖然他看見文青對他點頭,微笑了。知道她肯定對自己印象更好了。可是事實的他對文青一點底氣也沒有,難道愛就是這樣的?愛一個人就要把自己全部輸給她,連最後的自信也將失去?到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懂愛呢?
他也鬱悶得想找人喝酒,想起自己在這個城市剛認識小吳。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他卻幫了自己很多。於是,打電話過去請他出來喝酒。小吳倒也很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