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按照離謙的示意,帶著芳舞來到了樓下。
離謙到底怎麼了?因為腿上的傷?
芳舞跟著大衛往樓下邊走邊擔心的問著。
大衛寬慰她:聽小張說是因為今天一路上抱你太久,壓到了腿傷。
抱我?芳舞詫異的抬頭。
嗯。大衛點頭,你喝醉了,離總咬牙抱你上車的。
芳舞聽得又驚又疑。他為什麼會忍痛抱自己回來?
以他的個姓,應該是將她隨手丟在路邊不管才是。
更何況晚上他才設計想把自己丟給伍簾那混蛋
二樓,離謙的房間裏。
年輕醫生動作熟練的抽出含在離謙嘴裏的布條。
她已經下樓了,你要痛苦,哼兩聲也沒關係,她不會聽到。
醫生給離謙看了這麼長時間的腿,不得不感歎他的忍受能力。
這種鑽心蝕骨的痛,偶然一次兩次,能承受的人不少。
但長年累月這麼折磨,能禁受得住的卻是少見。
隻是讓醫生不解的是,離謙不配合治療,像是在折磨自己。
哼!離謙哼了一聲,始終緊咬著牙關,再沒了聲音。
醫生無奈的搖頭,還真是個驕傲的男人
客廳裏,芳舞正胡思亂想間,醫生提著藥物工具下樓了。
她連忙抽回神,急急走過去,醫生,他沒事吧?
醫生微微搖頭,放心,沒事,隻是壓到了舊傷而已。
對了,我你去勸勸讓他配合治療,不然這雙腿得廢了。
芳舞有些疑惑,抬頭問道:離謙不配合治療?
可不是。大衛無奈的攤手,誰勸也沒用。
怎麼會這樣?芳舞又是心疼,又是不解。
隻是這麼多人勸離謙都沒用,她勸離謙又怎麼會有效果?
估計他不罵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就已經很客氣了。
年輕醫生意味深長的笑望著芳舞,邊塞了包中藥遞到她手上。
你去勸勸,說不定就有效果,把藥放在溫水裏,讓他泡半個小時。
芳舞趕緊問道:醫生,他要是配合治療的話,能重新站起來嗎?
醫生搖頭,歎了口氣,不一定,這些都得看他自己,他太消極了。
醫生的話,讓芳舞站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想必那次家變,對於離謙來說是一場莫大的打擊。
不然以前的他那般意氣風發,現在怎麼會變得如此絕望?
芳舞一陣心疼,簡直無法想象當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醫生又和大衛聊了幾句,芳舞送著出門。
再回來,廳裏已經沒有大衛的身影,估計是去了主臥室。
芳舞在樓下浴室裏挑了個白玉瓷盆,仔細的衝刷幹淨,倒了藥水進去。
照著醫生的叮嚀,她兌好水後,端著藥上樓。
主臥室的門,虛掩著,璀璨的水晶吊燈,照著每一個角落。
芳舞端著藥,直接進來。
離謙仿佛沒聽到動靜,依舊側躺著,一動不動。
倒是坐在床邊的大衛,連忙起身朝她走過去。
我先出去。大衛看一眼她手上的藥,你好好勸勸總裁。
嗯,我會盡力。芳舞點頭。
房間裏,很安靜,能聽到她輕巧的腳步聲。
還有離謙明顯不均勻的呼吸聲。
他,還在被痛苦煎熬著
芳舞心一緊,繞到他對麵。
他皺著眉心,壓抑的咬唇的樣子,讓她一陣心驚。
離謙!她放下藥水,焦急的蹲下身湊近他。
他睜眼,一張心急如焚的俏臉,模模糊糊映入他眼底。
明明有幾分心動,出口的卻是冰冷的逐客令,你走
我扶你起來。芳舞忽視他冷淡的話,動手將他撐起來。
她仔細用枕頭墊著他的背,柔聲道:泡好藥再睡,會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