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當離謙和她感情好,即使是出差也分不開。
見到她,離謙隻淡淡的把視線從她身上掠過,毫無起伏。
繼而轉頭,和一幹人繼續他們剛剛的話題,都是關於這次開發案的問題。
看得出來,這次的開發案,他及其的重視。芳舞也在一旁用心聽著,偶爾把重要的信息記錄下來,做好強勢的準備。
9點多的時候,飛機開始登機。
芳舞的位置,並不在離謙旁邊,她坐下的時候微微有些失落,但還是鬆了口氣。
昨天的話他們說過的話,她記得。
既然和他沒可能,便不要再離得太近。安全的距離,會讓她覺得輕鬆。不至於被他太強勁的漩渦卷進去。
因為昨夜的反反複複,才上飛機芳舞便覺得有些困了,她找空乘服務人員要了毛毯,準備休息。
才閉上眼,肩上被人拍了下,她略微困頓的睜開眼來,對上大衛笑眯眯的臉。
"有事嗎?"芳舞趕緊坐直身子,禮貌的問。
"是這樣。杜小姐,我們換個位置吧。"大衛比了比他之前坐的地方。
芳舞一頓,她記得他是和離謙坐一起的。
她也不敢拿視線去看離謙那兒,畢竟這一路上,他們都不曾說話,就真像最普通的上司和下屬一般
"我實在不喜歡靠著長廊的位置,來來往往的人晃得我頭疼。所以杜小姐能不能把這靠窗的位置借我坐幾個小時。"他說得風度翩翩,又笑眯眯的,芳舞向來不是個擅於拒絕人的人,便隻好站起來,成人之美。
芳舞拿著東西走過去的時候,離謙閉著眼,往後靠著.
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休息。
芳舞輕手輕腳的坐在他身邊,不敢吵醒他。
但是,顯然,他並沒有睡得太深。她才一過去,他眼皮就動了下,那雙精銳的眸子睜了開來。
"怎麼是你?"眉心皺了皺,他似夢囈般,還有些困頓
芳舞正要出聲解釋,他便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不是要保持安全的距離嗎?這種距離可不見得安全。"
她努了努嘴,"是大衛不喜歡這個位置,所以我們才交換了一下。"
聽了她解釋,他瞥了眼大衛,大衛在那邊隻裝沒見到,用毛毯蒙著臉在睡覺。
敢算計老板的下屬,他是不是幹脆直接開了算了?
他收回目光,閉上眼重新睡去,神色清淡,似乎並無意和她說話。
芳舞也漸漸睡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
她提著東西跟在一群男人身後,顯得尤其的嬌小,一下子就被人群衝散。
看著她踩著高跟鞋,艱難的跟上來,離謙微一擺手,讓大家停了下來。
不動聲色的遞了個眼色給大衛。
大衛了然的幾步過去接過她手上的行李,芳舞連忙擺手,笑笑:"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還是給我吧,離總就交給杜小姐照顧。"大衛不由分說將行李拿了過去。
芳舞見大家都在等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隻好快步過去,挪到離謙身後。
此時,他已經別回頭去。
一行人出了機場大廳,她推著離謙走在前頭。
風吹過來,雖然不似他們所在的那城市那樣涼,但因為之前的大病還未全然好,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氣息噴在離謙的頭頂,他轉過頭來審視著她。
芳舞慌忙停下來,在口袋裏找紙巾,捂住鼻腔,見他眉心皺著,似是不悅。
她有些模模糊糊的道歉,要走開一步,手腕卻突地一熱,被他用力的扣在了手心。
她迷惑的回過頭去,對上他複雜的眸子,那裏似有薄慍。
"不是說身體已經沒問題了嗎?"語氣涼涼的,有點像質問,一旁高層人全停下來等他們。
"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有點小問題。"
她還用紙巾捂著鼻子,鼻頭有些紅紅的,看起來很可愛。
他麵色並沒有和緩太多,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繼而把自己的皮夾休閑外套脫下來,一點都不溫柔的丟給了她。
"穿上!"簡單的命令,不容置喙。
芳舞呆呆的看著手上的衣服,那裏還帶著他的體溫。
抬頭,又見他僅穿著一件略薄的白襯衫,她推辭了下,"其實也不是那麼冷。一會走到太陽底下就好了。"
"你看看你穿成什麼樣!"他真沒見過病這麼重還隻穿件蕾絲襯衫的!
不客氣的瞥她一眼,語氣又重了幾分,"別給我矯情,把衣服好好穿上。"
芳舞被他訓得沒吭聲了,吐了吐舌,老老實實將衣服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