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又將雅彤的眼淚勾了出來。
費以琛歎口氣,動手勾去她眼角的淚,大掌捧住她的後腦勺,薄唇霸道的吻住她的,最後,還不忘在她唇上輕輕啃噬了一口。
"我準許銘之成為唯一一個!"輕輕退開,他在她唇邊呢喃,但語氣卻充滿了霸道。
"什麼唯一一個?"
"除了我以外,唯一一個你能為他掉淚的男人!尤其是在我麵前。"他又帶幾分無奈的將雅彤的小臉摁在胸前,手指無意識的把玩著她耳垂上那顆精致的耳釘。
"小東西,我突然很慶幸我比他早一點遇上你。"
他從來沒有這麼缺乏自信過。
但連銘之這次的表現,也真讓他出乎了意料。
頓覺得有了威脅感。
"嗯?什麼意思?"雅彤不明其意,抬起被眼淚衝刷得更瑩潤的眸子瞅著他。
他卻不再解釋,隻是更緊的將她收在胸前。
感受著她的哀傷,他心情也很沉悶。什麼時候,自己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她牽動著?
100天的遊戲結束後,他真的還能放手讓小東西離開自己,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他突然也完全沒了把握!!
晚上。
雅彤洗好澡,趴在床上,摸出電話來摁了一長串號碼。
電話響了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低沉的聲音。
"喂。"
"哥,是我。你睡了嗎?"
"還沒有。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離燁一貫淡然的語氣裏,添了幾許寵溺。
"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是不是又闖什麼禍,需要我來收拾了?"
"哎喲,哥,你以為我是個麻煩精啊!"雅彤小眉頭小鼻子都皺成了一團,"我說真的,哥,你有聽過"遲暮草"這東西嗎?"
"遲暮草?"離燁頓了頓,"這不是苗族裏用來解蠱毒的一味藥引嗎?"
"解蠱毒的藥引?"雅彤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遲暮草難道不是中藥嗎?"
怎麼會和蠱毒扯上關係?
"當然不是中藥。是苗族人培育出來專用來下蠱和解蠱的。怎麼?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難道"連銘之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苗族的蠱毒?!
"哥,你知道哪裏還有遲暮草嗎?我需要遲暮之水!哥,你從小到大見識過這麼多,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遲暮草聽說已經絕跡,你的遲暮之水就更難能可貴了!"離燁不想妹妹失望,但還是不得不說實話,又問:"你為什麼要找這個?"
"我有個朋友好像是中了蠱毒。"雅彤沮喪的垂下肩。
離燁說:"你說說看症狀。"
雅彤歪著頭略微想了下,"我就見到他發過一次病,渾身抽搐,好像很痛的樣子,還有,首先是鼻子流血,再後來耳朵裏,眼睛裏,口腔裏,全是血!"
想到那副場麵,雅彤仍舊覺得心有餘悸。
難怪,她從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這麼怪異的病,原來根本不是病!
"七竅流血?!"離燁也驚愕。
"哥,你知道這是什麼蠱毒嗎?除了遲暮草以外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救他?"雅彤急急的問。
離燁沉吟了一會才說:"這種蠱毒毒姓太強烈了,我至今都沒有聽說過。"
"什麼?"連哥哥都沒有聽說過,那顯然是詭異之極。
雅彤更加絕望了,捏著電話,無力的靠在床頭上,"哥,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沒有遲暮水,他隻剩下5個月的生命了——他是我在這裏除了薇薇外唯一一個朋友,我不想他死"
雅彤說著,嗓音有些哽咽起來。
離燁頓時心疼起來,"丫頭,生死有命。不過,這五個月裏,我會幫你打聽一下,要是找到什麼線索,會立刻告訴你的。"
"好。謝謝哥哥。你要記得放在心上!"
"你的事,我什麼時候沒有放在心上過?別哭了,把眼哭腫了,就不好看了。"離燁柔聲撫慰妹妹,隔了一會又說:"父親今天有提起你,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回去?
"過兩個月就回去了。"雅彤的語氣沉了沉,完全沒有往日的活力,"我想在回去前,能把我朋友的蠱毒解了。"
"好,我會留意的。你早點睡。"
"嗯。那我掛電話了!哥哥要記得想我。還有啊,提醒花浩風那花蘿卜,本小姐再過兩個月就回去好好整治他!讓他現在盡情的玩。"
離燁低笑,"一對冤家。"
"嘿嘿,我掛咯。"
道了再見後,雅彤才把電話斷了。她也沒將電話丟開,就是呆呆的握在手上,躺在床上,仰著臉,怔忡的盯著天花板。
蠱毒,蠱毒
對於蠱毒,她真的是一竅不通啊!
怎麼辦?
連銘之到底為什麼會被人下這麼惡毒的蠱?
他不過才是個18歲的孩子啊!被下蠱毒的時候,或許年齡或許更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