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雅彤有些氣鼓鼓的拿手戳他健碩的胸膛。
"我隻能想到這個方法讓他死心。我沒想到,銘之這小子是這麼癡情。"費以琛輕輕握住雅彤的手。
"我知道你也是為他好。"雅彤聳聳肩,但下一秒,話鋒一轉,"不過,這麼大的事你該和我商量一下嘛,讓我也有心理準備。我也不至於穿著睡衣這麼狼狽的出現在他麵前,真是又尷尬又窘迫,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很有罪惡感呢!"
看著她又懊惱,又鬱悶的扒頭發,費以琛覺得這樣的她,可愛極了。
將她擁進懷裏,"小東西,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再這麼莽撞的跑出來!你在我身邊呆了多久?卻一次又一次的受傷。你再這麼貪玩,我隻好拿根鐵鏈將你直接鎖起來。我不介意在這接下來的時間裏,都把你鎖在萊茵城!"
"嗚嗚,我不要!每次你都這麼威脅我!"
"那你要不要乖乖聽話?"他板著臉孔問,震懾力十足。
雅彤絲毫不懷疑他會說到做到,自知理虧,自然更不敢和他叫板,連忙點頭。
費以琛這才滿意的點頭
緊接著,醫生和護士陸陸續續的進來,替雅彤檢查身體。
知道她已經沒什麼事,費以琛才安下心來,撫了撫她的小臉,"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
"嗯。要是他有什麼事,你別瞞著我!"雅彤很擔心連銘之。
"知道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費以琛又叮囑了醫生幾句,留下阿信守在病房裏,才往連銘之的病房沉步走去。
推開門進去,連銘之已經醒了。
池亦徹坐在沙發上,正和他說著話。
"既然知道她是你姐夫的人了,那你現在把她忘了,不是更好嗎?"
"她騙我她一直都在騙我"連銘之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苦澀的喃喃著同一句話。
"他們騙你也是不想你難過。如果你要是想忘了她,我可以給你另外一支忘情蠱,讓你不會再想起她。我可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才給你的,別人想要我還不給。"
連銘之木然的眸子,終於轉動了一下。
好一會
他才轉過臉來,看著池亦徹,冷哼一聲,不客氣的反問:"你怎麼不自己用?怎麼不給我姐用?你們不是也不可能在一起嗎?"
他絲毫不領情。
"我"池亦徹被他的話噎得沒有吭聲,神情間湧出一股澀然。
"我知道,你根本就是不舍得忘記我姐姐。"連銘之沉沉的看住池亦徹,那眼神裏直達人心的認真和深刻,都讓池亦徹微微一震。
仿佛間,眼前這個任姓暴戾的少爺,似乎也在長大。
而後,聽到連銘之開口:"我也不舍得忘記我不會忘記的!"
這是他可悲的生命裏,唯一殘留的美好。
雖然,全是滿滿的遺憾和悲劇,可是比起那些屈辱來說,這已經要好太多
"不舍得忘記?留著幹什麼?留著來威脅你的生命?"費以琛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微寒。
沉目進來,俯視著連銘之。
兩人,這才發現他的進入。
池亦徹看向他,而連銘之,瞥他一眼後,飛快的將視線挪開,賭氣的落在窗外,不肯看他一眼。
臉上,湧出一番受傷,矛盾,掙紮。
最終,他倔強的開口:"我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我隻是讓你知道,你和她不可能。"費以琛不介意將殘忍的話剝開來,讓他明白,讓他死心。
"可你和她也不可能。"連銘之別過臉來,銳利的視線投向他。
費以琛有片刻的怔愣,下一秒,鄭重的說:"這不重要!"
"那什麼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存在,威脅你的生命!沒有誰比生命更重要!"
"可我不在乎!我的生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提起這個,連銘之的神情間,湧現出來的是更多的痛苦,甚至是絕望的蒼涼
"雅彤,你沒事吧?"時薇風風火火的衝進病房,嚇雅彤一跳。
"嚇死我了!你放心,隻是小問題。"
"我才要被你嚇死了,好不好?"時薇趴到床邊,上下打量她,"給我看看,你傷在哪了?"
"就是手臂這一塊,誒,你別亂摸,摸到傷口了啦!"雅彤痛得呲牙咧嘴。
"這費以琛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讓你受傷?!"
"這不怪他拉!"雅彤解釋,"是我自己和連銘之鬧起來了。算了,這些事不提了。"
"不提也行,不過"時薇瞅一眼雅彤,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雅彤有種很不好預感。
時薇一向風風火火,爽快慣了,什麼時候這樣子過。
"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雅彤眯起眸子,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