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以琛也沒有再說話,抿著唇,領著阿信轉身離開。
明顯的感受到身後那道凝著自己的視線,他卻沒有再回頭
第一次,他發現他的人生,無法自己掌控。
曾經,作為費切斯的少爺,他想要什麼,都不過是勾勾手指的事,而是現在
他想要個女人,竟然要不起!
阿信透過後視鏡,又看了眼身後默不作聲的少爺。
他靠在椅背上,借著車窗的遮蔽,幽暗的眸子肆無忌憚的盯著樓上——那兒,有個很美的穿著婚紗的女孩。
"少爺,該走了嗎?"空氣裏,都是冷沉的氣息,好在阿信早已經和習慣了。
聽到他的聲音,費以琛才抽回神來,擺了擺手,"走吧。"
她不會追下來
她比他更理智。
車,駛離這個有著佳人的城市
看著那魄力十足的男人離開,又看到雅彤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care完全不知道現在唱的是哪一出。
雅彤小姐不是花少爺的未婚妻嗎?這都馬上要結婚了,結果現在又殺出個程咬金來。
而且,雅彤小姐看起來對程咬金更有興趣,還準他進了那麼私密的更衣室。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孤男寡女在更衣室裏發生了什麼事
"care,你先下去吧,一會要是婚紗有什麼要改的,再上來好了。"雅彤盯著那一點一點消失的背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薇隻得先支走一臉好奇的care。
care雖然好奇,但客人既然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多留。
"今天的事,你就當不知道吧,千萬不要和花少爺和離燁說。"時薇不放心的叮囑care。
"時小姐放心好了。"care知趣的下樓去,將空間留下來給她們兩好姐妹
時薇徐步走到雅彤身後。
她正蹲在那,沒有半點哭聲,隻有那顫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
"別哭了。"她半跪在地上,將雅彤攬進懷裏。
雅彤將唇,咬出了一道蒼白。
時薇心疼的開口:"傻瓜,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現在見到了,兩個人把話說清楚了,不是就應該灑脫的把他忘了嗎?你忘了,我們的宣言?男人啊勾勾手指頭就有,幹嘛要為了一個這麼折騰自己?"
"薇薇,如果換做是你和我哥,你會忘得了他嗎?"雅彤抽噎著問。
時薇愣了愣,還是坦然回答:"忘不了"
以前之所以能灑脫,那是因為還不懂什麼是愛。
勾勾手指頭就來的那個男人,卻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
試好婚紗回去,在門口恰恰遇上離燁和花浩風回來。
見到她們,兩個男人的臉上,不同程度上溢出絲絲光彩。
不等雅彤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花浩風已經從車裏跳出來,下一秒,長臂一攬,環住她的肩頭,就將她拖到一邊去。
"喂!我還沒來得及和我哥打招呼!"雅彤抗議。
"打什麼招呼,讓他們倆好好談談。這別扭的兩個人,回來這麼久,到現在也沒好好談過一次。"
"那還不夠怪我哥!既然這麼喜歡薇薇,幹嘛還要和以前的女朋友拉扯不清嘛。"雖然哥哥很寵自己,但這種時候,她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的姐妹這邊。
花浩風敲了敲她頭頂,"小丫頭懂什麼?"
"每個人都是有苦衷的。這人活在世界上,又不是隻徒自己逍遙快活,做什麼事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花浩風似別有意味的睨了眼雅彤。
仿佛點中了自己的心事,雅彤的心狠狠揪緊了下。
無可奈何
她和費以琛,多的是無可奈何
回過神來,抬頭,撞見花浩風探究的眼神,她心虛的幹咳一聲,推他,"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看你美唄!"花浩風有怔忡兩秒,但很快的用那油腔滑調的語氣接口,搖頭晃腦,"嘖嘖,真是難以想象,我花名在外的花大少爺,10多天後竟然就要為了你個小丫頭放棄整片森林了!你說,會有多少女人含恨而終。"
雅彤白她一眼,"那是不是以後我出行每天都要帶著防彈衣?"
"嗯?怎麼說?"
"隨時堤防你那群鶯鶯燕燕實施報複啊!"
"哈哈,很有可能哦!不過她們要真是敢來吵,你也別給我客氣。本少爺最討厭糾纏不清的女人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客氣的。"雅彤哼哼兩聲,花浩風攬著她的肩繼續往別院裏走,問她:"你今天去試婚紗了?"
"嗯。"
"怎麼樣?合身嗎?好看吧?"花浩風眼裏亮晶晶的。
他甚至能想象小丫頭穿上那婚紗會有多美。
他曾經以為,這份美麗遲早要屬於自己,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