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出來,連靜瑜已經將之前那件睡衣疊好,想將它完整的交到費以琛手上,他卻拿過去,扔到管家手上,"把它洗幹淨,再掛回老地方!"
而後,他頓了頓,語氣似有警告,"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種情況!"
"是是是"管家喋喋應好。
一旁的連靜瑜,隻覺得難堪不已。
這件睡衣,穿在她身上剛剛好襯出她窈窕的身材,可是,作為丈夫的他卻正眼都不曾看過,反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件睡衣上。
更甚至,他似乎在嫌她玷汙了這件睡衣。
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罷了
"好了,你下去吧。"費以琛揮退管家,將身上的襯衫脫下來,打開櫥櫃拿了件睡袍後,轉身往浴室裏走。
再沒有多看一眼他的新婚妻子。
凝著那消失在浴室裏的背影,連靜瑜覺得委屈又難堪。
明鏡的眸子沉了沉,她從床頭的抽屜裏翻出那瓶粉色液體。
既然要改變現在這種狀態,她似乎就必須這麼做。
沒有再多想,她拉開房間的門,往樓下走去。
對於她來說,萊茵城太大,而且,她又很陌生,所以下樓來就有些找不到地方。
遇上一個女傭,她連忙攔住。
"請問少奶奶有什麼吩咐?"女傭恭敬的問。
"我想問問一般少爺都把酒儲藏在什麼地方。你能帶我去嗎?"
"當然。少奶奶這邊請。"女傭領著連靜瑜過去。
池亦徹正鬱悶的獨自隱匿在廳裏的某個角落裏喝酒,自然聽到了他們剛剛的對話。
喝酒?
她不是對酒精過敏嗎?
何必虐待自己?
有些心疼,下意識想上前阻止,但又忍住坐了回去。
現在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就算過敏,又關他什麼事?
可是
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站起身,往儲藏室裏走。
隻因為
他忘不了上次,她酒精過敏的時候,難受的抱著他低低哭泣的那可憐模樣
她的丈夫,一定不會知道她對酒精過敏的
跟進儲藏室裏,池亦徹並沒有立刻上前,隻是隱匿在角落裏,貪婪的看著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連靜瑜自然不知道有人跟在了自己身後。
她挑了瓶紅酒,看向那女傭,"少爺會喜歡這一款嗎?"
"少奶奶真有心。這裏的酒都是少爺的珍藏,每一瓶都是少爺的寶貝。"
女傭的感歎,也傳進了池亦徹的耳裏。
他苦笑。原來這丫頭不是自己喝,那他也沒必要再擔心了。起身,想走,可是,雙腿卻像生了根一樣就是無法動彈。
視線更甚至,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定定的凝在那穿著潔白睡衣的倩影上,無法挪開。
"我知道了,那你去忙你的事吧。"連靜瑜將酒拿出來,小心的揮退女傭。
"是。"女傭微微鞠躬,轉身準備出去。
連靜瑜還不忘提醒她,"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門關上了,連靜瑜還小心翼翼的看了好幾眼,似乎在仔細確認不會有人進來。
這神情完完整整的落在池亦徹眼裏,讓他頓時起了疑心。
她要幹什麼?
以前每次,她要做什麼淘氣的事,總是這個表情。所以,他一眼就能將她看穿
連靜瑜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將酒塞拿開,青紅色液體倒入酒杯中,她拿起來看了兩秒。
才將手裏那瓶粉色液體,悄然拿出來。
沉了沉目,而後,倒了一半進去。
看著兩種液體混雜在一起,連靜瑜有些怔愣,而後,從桌上的器皿中找到勺子攪拌了下,最終,才停下所有的動作,讓酒麵平靜下來。
隔了一會,她又低下頭來,聞了聞。
果然,如爸爸說的那樣,並沒有任何氣味。
隻是
以以琛哥哥的精明,她仍舊是有些緊張的。
一會後,她深吸了口氣,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後,才端著酒杯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拉開門,又關上,她的身影,消失在儲藏室裏。
池亦徹,這才從隱蔽的角落裏出來,麵色凝重。
他往大桌邊走去,發現桌上竟然殘留著一些她不小心灑落出來的粉色液體。
眸子,又沉了沉。
這丫頭,到底想做什麼?算計琛嗎?
池亦徹不想再多想下去,隻是當場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出來,將那一塊桌麵削下來。
做完以後,他斷然轉身準備出去。
一定要趕在琛將那杯酒喝下去之前阻止他!
走到門口,他的手拉上門把,卻發現那門竟然被人在外麵給鎖上了。
他試了好幾次,拖、拉、拽、拍,也沒能將門打開。
"shi-t!"煩躁的低罵一句,一腳狠狠的踹在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