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子,笑起來,"這女人未免也太自暴自棄了點。老付不要她,居然讓這種貨色來糟蹋自己。去,把這男人揪出來。還有先前那些小羅羅,看都是哪條道上混的。"
"是。"阿恒應一聲,退了出去。
雷珂傑又望了眼手裏的照片,拿了手機給付昱衍掛了電話
瑾萱接到井逸磊的電話後,換了衣服,提了包匆匆趕去了。
泰國餐廳裏,瑾萱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兒了。
瑾萱一眼看去,比起前幾個月見到他,他又憔悴了不少。眉心始終淺淺皺著,目光無焦點的落在一處,若有所思。
想必是最近很多煩心的事糾纏著他。
"逸磊哥。"瑾萱上前一步,笑著和他打招呼。
他這才收起視線,連忙起身,替她拉開椅子。等到坐下,才好好打量她,"精神還不錯,車禍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放心。我現在一切都好好的,隻是容易疲勞一點,醫生叮囑我這幾個月不要太操勞。"
"那我就放心了。"
瑾萱喝了口水,抬起頭來,"你呢?最近過的好嗎?"
"我"井逸磊苦笑了下,"還不是老樣子。"
瑾萱望他一眼,他蕭索的樣子讓她心裏也覺得不好過。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問:"聽說你和覃小姐離婚了?"
"嗯。幾個月前的事了。來,你先看看,想吃點什麼?"井逸磊拿了菜單,張羅她。
瑾萱隻將菜單擱到一邊,"是為了什麼事離婚的?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而且井氏也還需要覃氏,怎麼突然就離婚了?"
"你知道她是什麼姓子——生姓多疑,嫉妒成姓。這讓我覺得很壓抑,每回隻要和女人接觸,勢必都會被盤查,即使對方是女客戶。"井逸磊頓了頓,複雜的眸色望了眼瑾萱才繼續:"我知道上次我們見麵後,她把你狠狠羞辱了一頓。這事讓我實在無法再忍耐了,即使井氏現在真的還很脆弱,需要她家裏的輔佐,可她也真的讓我受夠了!"
說到最後,井逸磊痛苦的將臉埋在掌心中。
仿佛回憶中,過去的每一個日子都那樣苦不堪言。
瑾萱聽得心裏一陣難受。望著他頹喪的樣子,她抿著唇,盡朋友的義務關心的問:"那我能幫你些什麼?聽子凡說,井氏最近很缺人手。我很笨,大事一概做不了,但小事情我可以盡量幫忙的。"
"萱萱,你真的肯幫我嗎?"井逸磊自掌心中抬起頭來。
"當然。我們是朋友,隻要我能幫的,我都願意。"
井逸磊欣慰的笑起來,"萱萱,有你這句話,我也覺得很足夠。"
他頓了頓,"不過,最近我確實有個地方極需要人手。這次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幫幫我。"
洛宅。
瑾萱若有所思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洛子凡正在浴室裏沐浴。顯然,他的腿很痛,偶爾,能聽到他無法壓抑的痛哼聲。還有傭人不斷的道歉聲。
瑾萱擔心的起身,敲了敲浴室門,"子凡,是不是碰到腿了?需要幫忙嗎?"
"不!你別進來!"羅子凡斷然的拒絕。
他有他的驕傲,不想自己不完整的腿嚇到她。
"好,我不進去。可你自己要當心點!一會兒你出來,我給你按按腿。"
"嗯。再給我5分鍾。"
"不急。時間還早。"
瑾萱又重新坐回沙發上,翻看了下報紙,腦海裏又想起了今天中午逸磊提起的事
幾分鍾後,浴室門拉開。洛子凡穿著整齊,被人從浴室裏推出來。
瑾萱趕緊拿了吹風機坐到他身邊,給他吹幹頭發。
傭人見此,識趣的帶上門出去了。
洛子凡享受著頭頂上呼呼的熱風,隻覺得心裏暖暖的,仰頭看她一眼,才開口:"剛剛出來的時候,看你一直在發呆。想什麼?"
瑾萱撥著他柔軟的頭發,"今天逸磊哥找了我。"
"哦?"洛子凡裝出頗為驚訝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問:"和你談什麼了?"
"他說他們公司最近很缺人,一些元老知道洛氏和覃氏破裂後,紛紛從公司裏跳了出來。現在公司裏有個很重要的奪標項目,缺少項目負責人,想讓我去。"
"那你怎麼想的?"洛子凡仔細聽著,回問。
"我自然是覺得這種決定有些荒唐。你想想,我從大學畢業就一直在做娛樂圈有關的事,現在更是個藝人,這幾年雖然接觸過不少商人,但什麼時候真正接觸過商業上的事?更別提什麼奪標了,我根本連最基本的流程都不懂。這麼重要的一個項目,怎麼能交到我這種人手上?即使逸磊哥放心,我也不敢亂接受啊。"
"你說的話有道理。不過,我想他定然是走到了窮途末路才會來找你。"洛子凡將瑾萱手裏的吹風機拿走,輕輕握住她的手,"他難道沒告訴你這次是個什麼樣的奪標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