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還有五米的距離,他已經幾步過去,迫不及待的將她從孟父的手中接過。

他的掌心,厚實而溫暖,莫名的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瑾萱輕輕扣著他的手指,隱隱的,感受到身邊這個永遠泰然自若的男人此時竟也微微顫抖。

頭紗下,她忍不住笑。

原來,他也同自己一樣,也會有緊張的時候

神父的問話,在他們兩個人看來,不過都是多餘。

但兩個人還是在十字架下,神聖的許下對於彼此這輩子的承諾。

直到神父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時,付昱衍才迫不及待的揭開妻子的頭紗。

小臉瑩潤,盛著滿滿的感動。

瀲灩的水眸裏暈染著從教堂頂上七彩窗戶灑下的細碎金光,付昱衍深深的凝住她,眼底是濃鬱到化不開的情愫。

往前走一步,長臂牢牢箍住瑾萱,深深的吻,自她唇上細細密密的散開來。

"萱萱,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再孤單"

"我會像橡皮糖一樣,粘你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那說定了,不許反悔!"

"誰反悔,誰是小狗!"

關於婚姻生活:

瑾萱不知道其他人結婚以後,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但她卻覺得自己好似踩在雲端一般,或許是真的太美好,所以也會有所擔心,擔心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

其實很多時候,她似乎都無法去定義此刻同昱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

說是夫妻,兩人其實更像情侶多一點。因為,他們現在還處在熱戀期。

或許是因為這幾年來的顛沛流離,也因為她在澳洲的那幾個月裏彼此在對方生命中的缺失,所以,結婚後的兩人,仿佛要將所有的感情都迅速補齊似的,用盡全力隻愛著對方想著對方。

清晨,瑾萱還在睡覺的時候,昱衍已經醒了。收拾好一切,他會捏捏她的耳朵,告訴她他要出門上班了。

再困,瑾萱也會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衣跑下去。

那時候他定然已經在餐廳裏坐著,也不用回頭就知道她下來了。唇角彎彎,她會從後麵撲上來,摟住他的脖子。

幸好這個時候,婆婆會送妞妞去上課,而管家和離香也會識趣的不出現在餐廳裏打擾他們,所以他們可以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的親昵。

被瑾萱從後抱住,付昱衍會放下財經報,側過臉來吻她。

探手將她撈過來擱在腿上坐好。她便會忍不住逗他,同他深深的接吻,惡劣的在他身上磨蹭。

清晨的男人,是最經不起挑/逗的。所以,要逗付昱衍,瑾萱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

等到他呼吸急促起來,她便壞壞的一旋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他會皺眉,會不爽,會很不樂意,有時候,甚至還會像孩子一樣生點悶氣。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每回都上當。

生氣的時候,他也很好哄。隻要瑾萱隨便夾些菜放在他碟子裏,說上兩句好聽的話,他的不樂意便會消散很多。

但有些時候,這些也不是管用的。惹急了他,他會索姓不吃早餐,直接將她重新卷進房間。

有一次便是這樣的。

她又壞心的鬧他,要轉身撤走的時候,便被他直接拎了起來。扯了餐巾草草擦了嘴,便牽著她從餐廳裏跑出來。

她笑著尖叫,反抗。

恰恰在廳裏遇上管家,她羞得滿臉通紅,求饒的朝昱衍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鬧。但昱衍像是打定主意要治治她了,便也不管不顧,抱著她就上了樓。

那天,瑾萱一整天都不好意思去看管家,心裏早把昱衍罵了好幾百遍

昱衍去上班的時候,瑾萱呆在家裏,便是同婆婆一起帶著妞妞。

妞妞很喜歡粘著她。聽她說白雪公主的故事,聽她說大灰狼,送她很多很多公仔,還有幼兒園獎勵給妞妞的小花朵,妞妞也轉送給她。

妞妞起初叫瑾萱還是叫阿姨的,後來便改了口叫"萱萱媽咪",到後來小丫頭嫌四個字叫起來太麻煩,又改了,直接叫媽咪。

這樣的稱呼,讓一家人都歡欣得不得了。

很多時候,白天瑾萱會窩在琴房裏。這架鋼琴,是曾經昱衍送給她的,在結婚前,她都沒碰過。她會教妞妞彈琴,妞妞會將琴架貼得花花綠綠,滿滿的都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大頭貼。

瑾萱看著也覺得歡欣。

很多時候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或者琴房的時候,瑾萱便會滿腦子都是昱衍的影子。

他現在在幹什麼?開會累不累?要簽得文件會不會很多?能不能準點下班?

這種思念,總是將她的心占得滿滿的,連彈琴都集中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