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五分鍾,星河醫院的救護車抵達,秦嬸被抬上了擔架。
與歡眉心一緊,雖然秦嬸還留有一絲氣息,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秦嬸活不下去了,這種可怕的直覺不由得讓她倒吸了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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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耷拉著腦袋,跟在與歡的身後,帶著悲腔說道:“師父,是不是我們把秦嬸帶過來看顧總,把她嚇著了,所以才誘發了心肌梗啊!”
“所以秦嬸應該心虛了。”顧清南在旁邊補道:“才會緊張過度,說明秦嬸有問題。”
“你怎麼還在這?”
與歡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顧清南。
顧清南笑笑,轉了轉眼睛解釋道:“我還有事得跟你說。”
與歡並沒有理會他,轉頭對著旁邊的助理昂了昂頭,示意她進實驗室,而自己跟著走了進入,快速的關上了門。
半響,反應過來的顧清南敲打著實驗室的門,喊著:“師父,我真有話跟你說。”
隔著門這邊的助理瞪著聲音的方向,突突說道:“真是要瘋了!怎麼有這種人,而且還想跟我搶師父。”
與歡沒有說話,嘴角泛著一遊若有似無的笑意。
翌日,
天色蒙蒙亮,清潔工人正在打掃著馬路兩邊鋪天蓋地的刺槐花,可想而知,昨晚那場風雨有多大。
與歡從車上下來,涼意衝入上腦皮層,但是身體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大概是習慣了。
“早上的空氣就是好!”
何蓮溪張開雙臂仰頭而笑。
與歡也坐到欄杆上,她掃了身邊的女人一眼,說:“怎麼這麼早?”
“就是想早點見到你啊!”
何蓮溪轉過頭,嬉皮笑臉地衝著與歡說。“畢竟我那麼愛你!”
與歡並沒有心情和她貧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因為那場暴風雨,和助理被困在實驗室,基本一夜沒有休息。
半響,與歡開口道:
“又死了一個人。”聲音略帶不安。
“啊!”何蓮溪有些不解,問道:“死人不是很正常嗎?辛法醫恐怕見過的死人不是比活人還多。”
“這次確實很不正常。”與歡抬眸,盯著剛露出一點的太陽,將後麵的不是普通人能為的話咽了下去。
如她所料,秦嬸被送往醫院之後,也沒有被搶救過來,這話她不想說出口,不想何蓮溪煩心。
“想什麼呢?”何蓮溪抬手在與歡眼前晃了晃,然後嗖的一下從身邊抽出一本書,遞到與歡的麵前。
“你看,真是百年不遇的大帥哥啊!”
與歡抬眸,接過何蓮溪手中的雜誌,封麵全是英文,封麵上的人竟然是顧簡言,穿著白色大褂,背著藥箱,鼻梁上頂著金邊眼鏡,表情嚴肅。
標題是:
華人醫生,醫術精湛,在戰火紛飛的s國救死扶傷。
與歡大概翻閱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本雜誌沒有在中國發行,你怎麼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