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醫生。”秦城陽猛地轉頭。
陰冷的的表情瞬間將助理一刺,嚇了一跳,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
蘇梨兒忍著疼,縮了縮自己的腳,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別動。”秦城陽抓著她,臉色不鬱。
醫生很快便趕了過來,一見滿地的碎片,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這麼多瓷片,怎麼也不看著點路?”
周助推著輪椅,飛快地跑了進來,“少奶奶!坐這兒!”
“先送去取碎片,處理傷口。”醫生道。
“好。”護士立刻應聲。
半小時後,蘇梨兒才被醫生重新推了回來。
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後,醫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小姐,您如果有什麼其他的需要,可以及時來找我。婚姻生活裏遇到困難是正常的,但如果是傷害到自身的困難……建議您還是要找專業的人求助。”
什麼意思?
蘇梨兒抬頭,突然頓悟,立刻擺手道:“放心吧,不是家暴,不是……”
她有些哭笑不得。
難怪醫生會誤會,剛才那一地的碎片,看起來可不就是秦城陽暴打她的現場嗎?
醫生轉頭出了門,蘇梨兒抬眼,看向了秦城陽,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笑意。
秦城陽冷冷盯著她。
“我腳也傷了,現在沒法照顧你,要不還是讓周助來吧?”蘇梨兒道。
秦城陽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蘇梨兒起身,將自己的衣服收拾收拾,再次開口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我先回家休息,醫院的床睡不習慣……”
“就在這裏睡。”秦城陽道。
“為什麼?”
他抬眼。
蘇梨兒咬了咬牙,壓著怒火坐下來了。
“你和池淵什麼關係?”那頭再次傳來一聲。
蘇梨兒皺眉。這已經是秦城陽第二次問這樣的問題了,剛才還說了那樣不清不楚的話,他到底什麼意思?
“朋友,之前見過幾次。”
“我要聽實話。”秦城陽一字一句道。
“這就是實話。我相信你已經查過我和他的資料了,要不是清清白白,你也用不著來問我,對吧?”她抬眼道。
今晚殷若塵的事情攪得她心煩意亂,她沒有心情再應付秦城陽了。
“我還真是沒發現,你手段這麼高明。”秦城陽冷笑,墨色的瞳孔裏閃過一絲光,“先是池淵,後是殷若塵……最後還要來病房裏伺候我。這一晚上跟了三個男人,不覺得吃不消麼?”
蘇梨兒咬牙,“秦城陽,我們是要離婚的關係。我和再多的男人幹什麼,你都沒有過問的資格吧?”
秦城陽站了起來。
蘇梨兒將話說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立刻往後一縮,懊悔地錘了錘床。
她到底在說什麼……
周助見狀,伸手將門給帶上了。
“你幹什麼?”蘇梨兒往床裏退去,徹底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和什麼人對話。
秦城陽可不是殷若塵和池淵。他沒那麼好糊弄,脾氣也惡劣上千百倍,更是……
想到前幾次被迫的經曆,她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停滯,開始倒流。
“不是說我沒有資格過問麼?蘇梨兒我告訴你,在你拿到離婚協議書之前,你還是秦太太。”他靠近。
“你別過來……”蘇梨兒咬牙。
門外的周助聽著,臉紅了,捂著耳朵來回踱步。
“我突然想起來,你好像從來沒有認真履行過做妻子的義務?”秦城陽勾唇,欺身而上,手指往她身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