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幽居然問他，怎麼了？
她難道會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嗬……”
司空皓霆冷笑了聲，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他冷淡的樣子，格外讓簡清幽不舒服。
“司空皓霆——”
簡清幽不死心地走過去，想要問個清楚。
司空皓霆眼皮跳了跳，低吼一聲：“出去！”
他的眼神，有一瞬間擦過她的臉，簡清幽愣了愣，幾乎被他眼底的怒氣焚燒殆盡。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就會這麼憤怒……難道，就是因為剛剛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嗎？
“司空皓霆，你別這樣。”簡清幽不死心地過去，“我隻是……”
說話間，她的手指不經意地觸到了司空皓霆手上的鋼筆。
啪——
司空皓霆狠狠甩掉手上的鋼筆，衝著外邊吼：“秘書！進來！”
“哎，來了來了……”
秘書聽見聲音，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去買一支鋼筆。”司空皓霆的聲音冷到了極點，“記住，要萬寶龍二零一五年的限量款——”
這是他用慣的鋼筆型號。
“知道了，總裁……不，副總裁。”
秘書小心翼翼地答應了聲，轉身出門。
司空皓霆沒有看簡清幽，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而簡清幽對司空皓霆的感受，還渾然不覺，她咬了咬唇，走到牆邊，想要把鋼筆撿起來：“筆尖應該還沒摔斷，我可以幫你去找修鋼筆的人，應該還能修上……”
“不用了！”司空皓霆臉色一片冷然，“髒！”
髒……
簡清幽的心忽然哆嗦了下，痛得莫名。
他這是……在嫌棄她？
就為了她剛剛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出信任他的話，他就這樣對她？
那麼，她對他的感情到底算什麼……
簡清幽鼻子酸澀了下，不自然地轉過頭，眼淚一下子落下來。
“……”
司空皓霆繼續無視了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的架勢，就仿佛她是一團空氣，根本就不曾存在……
他就這麼討厭她，非要無視她不可？
“你不願意看見我的話，我走。”簡清幽眨了眨眼，把淚意眨了回去，又重複了一遍，“我走。”
她沒多廢話，直接往門外走。
還沒走出幾步，簡清幽再也忍不住，眼淚無聲地落下來。
她雖然沒發出聲音，脊背卻在一抽一抽地發抖。
司空皓霆的動作頓了頓……
“等等。”司空皓霆冰冷漠然的聲音，從簡清幽背後傳來，“簡清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對我有所懷疑？”
“……”簡清幽腳步頓了頓，隨即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司空皓霆步步緊逼地追問，“剛才你明明有機會告訴我答案，為什麼不直接回答？！”
他的語氣越發激烈……
簡清幽抿了抿唇，聲音有些苦澀：“因為……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歸根結底，關於司空梟剛剛說過的事，她還是不敢百分之百地肯定。
司空皓霆停頓了下，忍著怒氣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