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皓霆話裏的意思，簡清幽聽出來了。
她苦笑了下，視線轉向旁邊：“人……總要學著，長大的。”
譬如司空梟，譬如她。
許多年前，他們原本不是這樣的，可是……最終，他們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且，再也回不去。
……
司空梟驅車到達華邦實業，在門口下了車，大步進了公司大樓。
前台看見有人來，抬起頭，視線對上司空梟容顏的一瞬間，她驚豔地吸了口氣——
天！這麼俊美高貴的男人，居然會來到這裏……
他簡直和前幾天來的那位司空先生，一樣英俊！更別說，他身上那些一看就是昂貴非常的衣服和飾物……
“您好，先生。”前台趕緊從繞出來，諂媚地走到司空梟麵前，“請問，您有什麼事？”
“讓開。”
司空梟沒看她，直接冷淡地上了樓。
前台熱臉貼了冷屁股，隻能在原地不甘心地跺腳。
司空梟上了三樓，直接推門，進了禿頭董事長的辦公室。
禿頭董事長正在和新來的秘書調情，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他嚇了一跳，不滿地抬頭：“是誰這麼不長眼——”
看清司空梟的瞬間，聲音戛然而止。
不長眼？
司空梟輕笑了聲：“沈董，您好啊。”
他的眼神裏，帶著不容忽視的冷光。
“您……您……”沈董事長被司空梟看得結結巴巴，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囫圇話，“您就是……剛剛的司空總裁？”
“對。”司空梟淡淡點頭，有些嘲笑地看著沈董事長，“你是要就這麼跟我談話呢……還是，想讓她出去？”
司空梟指了指臉頰潮紅、一臉迷蒙的小秘書。
“出去出去。”
禿頭董事長反應過來，連忙叫小秘書離開。
“董事長……”
小秘書還不明白情況，拉長了聲音撒嬌。
“出去！”
沈董事長失了耐心，怒吼一聲。
小秘書嚇得哆嗦了下，慌忙轉身離開。
司空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直到辦公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這、這位司空總裁……”沈董事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戰戰兢兢地看著司空梟，“您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不敢當。”司空梟挑了挑眉，“不過……我聽說，你和吳家走得很近？”
吳家？吳若玲那個吳家？
“也不是很近。”沈董事長摸不清司空梟的用意，隻能回答，“隻是，有一些貿易往來……”
隻是貿易往來而已？
司空梟微微低眸，有些失望。
然而，哪怕是貿易往來……也比毫無關係要好。
“很好。”司空梟淡淡開口，“那麼接下來，我希望你幫我做一些事情……”
他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什麼。
沈董事長聽著司空梟的話，臉色從驚愕變成驚恐：“這……這不行吧？”
“怎麼不行？”司空梟毫不在意，“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報酬的。”眼看沈董事長還想拒絕，司空梟再次開口，“想清楚再回答，如果你拒絕了……那麼，你不但得不到這筆報酬，就連這家公司，都未必能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