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皓霆跪得筆挺，臉色冷漠，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也沒有人能接近他……
司空老爺子從欄杆後麵看了司空皓霆一眼，轉身回了臥室。
吳叔跟著回了司空老爺子的臥室，語氣多少有些不落忍：“老爺子，您真要小少爺一直這麼跪著？”
“怎麼，你不忍心了？”
司空老爺子似笑非笑地瞥了吳叔一眼。
“這……”吳叔訕訕，“確實有點。”
他是看著司空皓霆長大的，對他而言，司空皓霆幾乎就是半個兒子……
看見司空皓霆吃虧，他當然會有所不忍。
“你呀。”司空老爺子歎氣，“讓他跪著吧，他確實該跪一跪，冷靜冷靜了！”
“但是……”
吳叔還想說什麼。
“小吳！”司空老爺子低喝了聲，臉色變得嚴肅，“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無須置噱！”
他這麼說，就是容不得別人再提出什麼了。
吳叔愣了下，歎氣：“這……好吧。既然是您的決定……”
話雖如此，他還是一步一回頭地走出了司空老爺子的臥室。
等吳叔走出房間，司空老爺子打開門，看了樓下一眼。
樓下，司空皓霆跪在那裏，背影是筆挺的倔強。
就這樣磋磨他一下，也好，至少，以後他不會那麼年輕氣盛……
就這樣吧。
司空老爺子歎了口氣，回到房間裏睡下。
……
這一睡，就是一晚。
到了第二天早上，司空老爺子洗漱、起床，下樓的識貨，依然看見司空皓霆跪在那裏。
而他的身姿，還是那樣筆挺如鬆。
這個孫子，還是聽話的。
司空老爺子停頓了下，走到司空皓霆麵前：“你，跪了一夜？”
“是。”
司空皓霆毫不猶豫地回答，聲音有些喑啞。
經過一夜的久跪，滴水未沾，到了這個時候，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看來，他這個孫子的決心，真的很強。
司空老爺子歎了口氣：“起來吧。”
“……”
司空皓霆微微抿了抿唇，就要站起來。
然而，他剛剛挺直膝蓋，整個身子就是劇烈地一晃，險些摔倒。
“小少爺……”
吳叔正在旁邊，連忙上前扶住了司空皓霆。
“我沒事。”司空皓霆淡淡搖頭，隨即看向司空老爺子，“爺爺，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您答應。”
司空老爺子點頭：“說吧。”
“我想……”司空皓霆深吸了一口氣，“請您，把公司總裁的位置歸還於我。”
……
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沉默。
司空皓霆執拗地看著司空老爺子，臉色堅定，沒有一點要退縮的征兆。
司空老爺子也定定地看著他，表情有些晦澀不明。
“……小少爺。”吳叔先看不下去了，笑著打圓場，“您這個要求，也太為難老爺子了。您想想，您剛被大少爺從總裁的位置上揪下來，現在重新登上總裁的位置，不是在打董事會的臉嗎……”
“爺爺！”
司空皓霆沒搭理吳叔，懇切地叫了一聲。
他的姿態，分明就是對總裁的位置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