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的胸衣,和潔白的肌膚,渾然一體,在禮服下若隱若現,那種無意滲透出來的誘惑,足以讓在場所有的男人心動
她趕緊乖乖的拿衣服蓋住自己,不敢抬頭去看他興味的眼神。
等等!
冷靜下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離謙,你趕緊放我下來!"
"怎麼?"他挑了挑眉峰,又走了一步。
腿部的痛,幾乎鑽心。
但他始終堅持
"你的腿剛剛不是抽筋嗎?"她憂心忡忡的望著他,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如雕刻般的下頷。
"已經沒事了。"他淡淡的回答,彼時已經下了甲板,往輪船的出口長廊走去。
因為她的意外,宴會廳裏的人幾乎全擁了出來,站在長廊裏看著他們。
"離先生和女朋友感情真好!"
"是啊!真羨慕我要有個男朋友肯為我連命都不要,我一定當場嫁給他!"
"算了吧,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
芳舞抿著唇,聽得心裏起伏不定。
一想到之前離謙不顧一切的跳下來救自己,便覺得心有餘悸,但清甜又一絲絲劃過心間。
她攬在離謙脖子上的手,緊了緊。
"下次別這樣了要真出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她輕柔的說,將自己更往他懷裏縮了些。
能清晰的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下次?"他低頭瞥她一眼,"還有下次?!"
她笑起來,搖頭,"絕對沒有!"
聽了她的保證,他的眉宇這才緩緩鬆開,重新抬頭,略蹣跚的往沙灘上走。
那一貫沒有起伏的唇角,揚起了一個輕輕的弧度。
**
離謙直接把她抱進房間,似有些吃力,他額頭染著熱汗。
房間裏醫護人員都到齊了。
大衛一見兩人落湯雞的樣子,急得要命,"離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離謙回答他,轉頭交代醫護人員,"你們先幫她去去寒,她原本就有舊疾,控製一下,別讓她惡化了。"
芳舞坐在沙發上,拉了拉他,"離謙,我沒事。先給你看吧!順便看看腿。"
"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醫療,是一個熱水澡。還有你,也先去洗個澡再出來。"他下意識的將她的手回扣進手心,囑咐她。
"好。"她乖乖的點頭,看了看彼此交握的手,唇角忍不住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她催了催他,"那你趕緊過去吧,別感冒了。"
離謙出了房間,大衛跟著出來,離謙攔住他,囑托:"你就先呆在這,幫我看一下情況。我一會就過來。"
大衛興味的看著他,笑說:"離總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杜小姐了?"
離謙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讓你去你就去,今天在飛機上的事還沒和你算賬。"
"行,我等著漲工資。"
大衛說著,便重新返回了芳舞的房間。
離謙進自己臥室脫了一身濕衣服,站在噴頭下,熱燙的水從頭上一直往下,略微祛除了他通體的寒意。
腿部,泛著鑽心的痛,像無數根針紮過神經一般。
他悶哼了一聲,在浴缸的邊緣坐下,低頭,怔怔的看著腿上那道猙獰的傷痕,他眸子眯了眯。
那是永遠無法抹滅的印記——杜媽媽留給他的印記
對她的女兒,杜芳舞
他到底該怎麼辦?
該愛嗎?卻偏偏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該恨?卻偏偏如此無可奈何的愛上
愛
自己是愛上她了吧!不是隻有一點點的喜歡,一點點的動心
而是真真實實的愛了
他閉了閉眼,起伏的情緒在眼裏消逝殆盡。
熱水趟過他猙獰的傷痕,痛意,在一點點消退
就讓一切,和流水這樣順其自然吧!
不管將來會怎麼樣,隻要現在
**
芳舞洗了澡,醫生仔細替她檢查身體,別墅的主人徐先生也來探望過。
"之前有肺部感染過?"醫生問她。
"嗯。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吧?"她其實還有點頭昏腦脹。
醫生邊做記錄,邊說:"大事沒有,隻是有點小感冒,低度發燒。不用打針了,吃點藥就行。今晚睡的時候多蓋幾床被子,把汗出了明天就沒問題了。"
大衛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一會我就把我房間裏的被子拿過來。"
芳舞忙說不用,視線時不時的往門口瞄。
"杜小姐,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