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不願接受這個事實,那個俊挺的身影,還是出現了
"他來了。我需要怎麼配合你做好"分手"這件事?"他刻意將"分手"二字咬得重。
她眼神一慟,乍然抬起頭來。
"什麼都不用做,他會明白。"擦幹眼角的淚痕,對著鏡子扯出一抹看似絢爛的笑容,隻是那笑看起來卻那麼沉重
她推開車門,笑著一步步走近他。
"怎麼不上去?"刻意忽視送她過來的那個男人,離謙拉過她的手,準備帶她上公司大樓。
她將便當交到他手上,看似不著痕跡,卻很明顯的,從他手上抽出手來。
"我不上去了,便當交給你就行了。"
離謙的視線,落在彼此分開的雙手上,錯綜複雜
"那你現在回去?"許久,他抬起頭來,當做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樣子,探手為她扒開落在前額的發絲。
分明,感覺到她眼神閃爍
"是,我回去回老家"
他的手指,僵直在她額頭上。
"老家?什麼老家?"他的語氣,還是那樣鎮定。
視線,卻緊緊凝著她,一動不動。
她,咬著唇,心虛的低下頭,艱難的開口:"離謙,我們分手吧"
簡單的七個字,一字一頓,卻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他一愣。
怔愕,不可置信,最後傷痛,劃過那雙眸底
"你再說一遍!"幾乎是咬牙切齒,離謙單手扣在她肩上。
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幾乎都扣進了肩胛骨裏。
"你抓痛我了,離謙,你放手"芳舞吃痛的低呼一聲,眉心瞬時滲出冷汗來。
"杜芳舞,我讓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次!!"對她的呼痛聲充耳不聞,他突然怒吼,陰沉的雙眸燃起熊熊烈焰,仿佛一頭發狂的雄獅。
分手?
如果剛剛他沒有耳背,他確定她說的就是這可恥的兩個字!
該死!
他以為,他們之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有這兩個字眼出現。
他以為,他們經過這麼多年的分分合合,已經都懂得如何去珍惜,去經營這份失而複得的感情。
可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嗎?
芳舞被他這陌生的模樣嚇一跳,有些怯然的望著他,試探的開口:"離謙,你別這樣"
"你跟我走!"直接打斷她的話,他不由分說拉著她往公司大樓走。
他的掌心,印在她手腕上,涼得不可思議。
步子邁得很大,全然不顧她在身後跟得有多吃力。
手背上蹦出的青筋,更彰顯出他此刻的怒意。
"離謙,有什麼就在外麵說好了,我不要上去"她掙紮,奈何他的力氣卻大得不可思議。
腰間驀地一緊,被他另一隻手臂牢牢扣住,一個用力,他折身,將她死死定在牆壁上。
她反應不及,隻見他俯下身來,靠近她。
呼吸是涼的,眼眸是冰的,連同他的聲音,都透著讓人顫抖的寒意
"剛剛的話我當從來沒有聽過,以後不準再"
"對不起,我說我們分手吧"不等他說完,她便已艱難的打斷。
努力的擠出一抹笑,閉上眼,蓋住那已盈於睫的眼淚。
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卻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
很久,周圍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
沒有再聽到他的說話聲隻聽到,那沉重的呼吸聲
她徐徐的睜開眼簾
眼底,他蒼白的臉頰,那麼刺目,也刺痛了她的心
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他挺拔的身子,僵直的立在那,一動不動
"給我一個適當的理由。"終於,他開口了。
聲音很平靜,很平靜,卻平靜得異常
他的手,還擱在她的腰間,卻已經沒有了半分力道
她笑有些傷然
他隻是要理由,有了理由,他就會放自己走了
這,就是她要的結果
可是,心卻痛得好像馬上就要死掉
"你知道,我爸不喜歡我們在一起"
這是什麼破理由?現在又不是**社會。
他冷冷的望著她。
"爸爸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知道"
"比我和孩子都重要?"
不!這根本不能比較,三個人,無論是誰,都是她生命裏無法或缺的一個!
失去一個,她的生命都不會完整!
她在心裏狂吼,可是,說出口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