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沉吟了很久很久,半晌才簡單的開口,"比如說結婚。"語氣,有幾許沉重
"結結婚???"這兩個字,綺絲是連想都不敢想"這怎麼可能?"
"你還愛他!"童蘭碩篤定的開口。
"可是"結婚是兩個人的事
"愛一個人就要緊緊抓住他!"他直接斷然的打斷了她的遲疑。
他也愛她可是,即使是費盡了五年,他也抓不住她
所以,想看著她去幸福
"要抓住他好艱難"她有些惆悵,有些懊惱,"五年的時間,我們都變了很多,現在,我甚至連他一個最簡單的喜好都摸不清楚。"五年過去,他的脾姓更是變得陰晴不定
秉姓都變了,感情又如何會不變?
"綺絲,你別忘了,你有糖糖作為籌碼!哥那麼疼糖糖,你作為糖糖的母親要一個婚姻是輕而易舉的事。"他提醒她。
有時候,在幸福的麵前,耍一些小小的手段不是真的就那麼不可原諒。
"這樣可以嗎?"好像,很卑鄙也很自私
"你們曾經的分手原本就是一場誤會,你不願意告訴他五年前你離開的實話,那是你的堅持,誰都應該尊重你。可是,現在你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光明,你若再讓誤會延續下去,那就是對你自己的幸福嚴重的不負責"
一番話,童蘭碩說得語重心長。
應該是在a城,重新遇上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甘願的退到了哥哥的身份。
不會再去妄想一些東西
甚至還會勸著讓她勇敢的走進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書房,自從某個女人拿著電話出去後,宮紹哲一直燥鬱不安。
他們在聊什麼?這麼晚還打電話,還真是情意綿綿!!
他在心裏冷哼著,酸酸的味道不斷的在心底發酵,幾乎要讓他整個人爆炸。
煩躁的站起身,點了支煙抽起來,想要這種苦澀的味道代替心頭盤踞的酸澀,可是
鬱悶的發現,這些根本起不了半點作用!!
掏出電話,撥了一連串號碼。
"布魯斯,是我酒會完了吧?去挑個喝酒的地方,我馬上過來"
掛了童蘭碩的電話,綺絲一直沒有再進書房,隻是回了臥室,躺在床上,一直翻來覆去沒有睡著。
童蘭碩的那些話,一直在她腦海裏盤踞不去。
似是一種誘哄,又似一種蠱惑,驅使著她往什麼地方邁進
正發呆間,隻聽到外麵"砰"一聲,廳裏的大門被狠狠甩上的聲音。
綺絲心一顫,連忙爬了起來,連拖鞋也顧不得穿上,拉開門就往外奔。
整個房間都空了
空蕩蕩的,氣息變得有些冷
他離去得太決絕,她甚至連他的背影,都沒有來得及捕捉到
很晚了,綺絲隻是靜靜的站在窗邊,就著月光看著窗外。
她的眼睛,在暗夜裏,還忍受不了太強的光線,於是,隻開了微弱的床頭光。
樓下車流不息,從這種高樓上看去,卻相當於一隻隻螞蟻。
根本看不清楚半個人的身影
她卻執拗的盯著樓下,想看清楚某個夜晚突然離去的人
等了好久,她的眼皮,漸漸的變得有幾分沉重。
廳裏,突然傳出些許動靜,大廳的門被扭開。
她心一喜,赤著腳就奔了出去。神情有點像個可愛的小妻子,終於等到晚歸到家的丈夫。
廳裏,布魯斯艱難的架著搖搖晃晃的宮紹哲進了門。
看宮紹哲的樣子明顯是喝醉了,有點昏沉的閉著眼,滿身都冒著撲鼻的酒氣。
"這"綺絲不由得有些傻眼。他向來是個知道節製的人,記得五年前,他也有喝醉的時候,但是鮮少像今天喝成這個樣子的。
"也不知道總裁是怎麼了,今晚就是不要命的一直喝,勸都勸不停。"似乎是想發泄很久很久以來都憋悶在心底無法訴說的苦楚。
布魯斯嘟囔著,"最近好像一直都這樣。"
那種不要命的喝法,幾乎讓布魯斯膽顫。有見過才十分鍾不到就喝完整瓶威士忌,還嚷嚷著要繼續的嗎?就算是喝飲料也不是這麼個喝法!
布魯斯即使隻是輕描淡寫,但是綺絲還是聽得一陣心驚。
看著他閉著眼難受的樣子,她心疼不已,"麻煩你先把他扶進房間,我去給他衝杯濃茶醒醒酒。"
她禮貌的請求布魯斯,赤著腳就要往茶水間裏奔。
"嗯,行。"布魯斯應了一聲,又轉回頭來,"那個洛小姐,總裁睡哪個房間?"
這個問題,讓綺絲也不由得愣了片刻。
"那個"好一會,回神,指著自己的臥室。
昨晚,他睡的真的就那個房間
"讓他睡那間就好了,我馬上就過來。"綺絲馬上轉身,但還是沒有忽略掉布魯斯露出來的那種曖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