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的冒昧道歉。"連靜瑜能想象得出來,自己的弟弟發脾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沒事,不怪他,是我自己沒把話說清楚。"雅彤不以為意。
連靜瑜試探的看著雅彤,"那雅彤小姐對銘之"
"我和我未婚夫是一定要結婚的,至於對連銘之我們覺得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有時候,她會覺得連銘之像個純真可愛的孩子,跟甚至那渾身上下偶爾流露出來的脆弱和憂鬱,都讓她覺得心疼。
但,這不會是愛
"朋友。"連靜瑜咀嚼著這兩個字,而後有些遺憾的笑笑,"希望銘之能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雅彤笑了笑,沒有再接話,腦海裏突然響起連銘之剛剛負氣離開時最後的那句話。
她看向連靜瑜。
"對了,你知道連銘之的病情怎麼樣了嗎?"她希望,情況還沒有惡劣到他自己說的那種地步。
"病情?"連靜瑜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什麼病情?銘之生什麼病了嗎?"
誒?
雅彤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她記得費以琛曾經說過,連銘之生病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說。
但是,怎麼會連他自己的姐姐,連靜瑜都一點不知曉?那麼重的病啊!!
"雅彤小姐,是不是你知道什麼瞞著我?"連靜瑜急了起來,一把握住了雅彤的手。
"沒有。"見此,雅彤為免她起疑,隻好應變自如的開口:"之前他和我說感冒了,頭痛了兩天,所以我就隨口問問。"
"是這樣嗎?"連靜瑜半信半疑的看著雅彤。
"嗯。"雅彤點頭,已經站起身來,"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成***茶還沒沏好呢。"連靜瑜客氣的挽留。
雅彤嫣然一笑,"你喝吧,我出去找連銘之。"
雅彤說著,不等連靜瑜再繼續說什麼,她已經走了出去
別墅區裏很大。
雅彤用手比作喇叭,大嚷著:"連銘之!"
"連銘之!你給我出來!"
"你再不出來,我生氣了!以後你都別想找我,我也不會記得你的!"
果然,這句話起了效果。
"你敢!"陰測測的兩個字,涼涼的響在她身後。
回頭就見到連銘之兩手兜在褲子裏,站在樹底下,直直的看著她。
那雙眸子裏,已經斂去了那些陰鬱,又恢複了一片清澈,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散落在他眸底,就像陽光照耀過溪麵一般,細細碎碎,很璀璨。
雅彤朝他小跑過去,沒好氣的捶他胸口一拳,"你搞什麼?叫我過來,結果自己還生氣跑出來,這像待客之道嗎?"
連銘之看她一眼,突然要求:"陪我走走。"
雅彤當然不會拒絕,點點頭,和他並肩走在別墅園的小道上。
離得很近,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似迷迭香的味道,有幾分清雅特別。
兩個人好一會沒有說話,連銘之突然伸手牽住雅彤的,雅彤下意識掙紮了下,他卻一抿唇,極端不悅的開口:"你別掙紮,讓我就這樣牽一會。"
雅彤側目看了眼他緊繃的側臉,俊朗迷人,卻散落無盡的落寞。
頓時,她心生不忍,真的沒有再掙紮,隻是任他握著。
他的手,冰涼得沒有溫度——這樣溫暖的天氣下,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對了,你姐姐在你家裏。"
"我知道。"他淡淡的回應,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你都不和你家人住一起?"雅彤有些想不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雅彤覺得他的手又冷了幾分,"為什麼要和他們住一起?"
"和家人住一起,不是更溫暖嗎?就算你生病了,也有人照顧你。"
連銘之偏過頭來看她,"沒有人會照顧我——除了我姐夫以外!"
總覺得連銘之背後是多得數不清的故事,而且,一定都是不愉快的。雅彤雖然好奇,但也沒有接著問,隻說:"你家裏人不知道你生病了,是不是?"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全程繃著臉。
雅彤識趣的不再問,隻是心底浮著一層又一層狐疑
兩個人走著,偶爾低頭交談,沒有發現某一處隱蔽的地方,架著一個攝像機
老爺子坐在電腦前,視線看住屏幕,審度著那正傳輸過來的一張張照片。
"真是荒唐,少爺就看上這麼一個女孩?!"老爺子氣得一拍椅子,"不單單和他在一起,還和連家少爺混在一起!以琛的眼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隨隨便便一個女孩,也值得他把工作丟到一邊!!"
"老爺,您別激動!"見費老爺子激動得手上青筋畢露,這對他身體狀況尤其不利,藍修連忙上前一步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