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苦惱(1 / 2)

他覺得這女孩實在太奇怪,外表看起來單純可人,明明傾慕的是池亦徹,可現在看來對於他們之間這樁婚事,她並不覺得難以接受。

"以琛哥哥,你在看什麼?"見他始終盯著自己,忽明忽滅的眸子,讓連靜瑜看不穿他此時的想法。

她不由得覺得有些不自在。

昨夜那杯酒,會不會他發現了什麼?

"沒有。隻是在適應我們已經結婚的事。"費以琛抿了抿唇,而後,沒什麼情緒的開口:"既然昨夜一整晚沒睡,你就先去休息吧。"

"嗯。"他抽回了視線,連靜瑜才長鬆口氣。

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看著他沉步往後廳裏走。

她苦笑了下。

很諷刺。

她的丈夫,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池亦徹拉開實驗室的門,看了眼費以琛身後的人,朝費以琛遞了個眼色。

"阿信,你就站在門外。"費以琛吩咐他。

阿信點頭,費以琛獨自進去,轉身將門合上。

池亦徹正在拿著試管擺弄著,費以琛沉步過去,單刀直入,"昨晚那杯酒是怎麼回事?"

池亦徹將試管拿到他麵前,試管裏有些木屑。

費以琛也沒有去看,隻是說:"別賣關子。"

"我昨晚去酒窖的時候,發現她在你酒裏下了點東西。"池亦徹直接說。

費以琛臉色沉了沉,哼笑一聲,"她膽子不小。是什麼?"

難怪昨晚一直覺得她很奇怪,事實上,他早已經起了疑心。

池亦徹微微有些失落,幽幽的開口:"是"燃情蠱"。"

"燃情蠱?"費以琛自然是有聽說過這東西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試驗桌上懶懶的敲了敲,他喃喃一聲,"想讓我愛上她?野心倒是不小。"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別有深意的瞥了眼池亦徹,"看來連靜瑜的心機,比你想象的要多多了。"

池亦徹垂下眼睫,沉沉的盯著那支試管。

在他心裏,連靜瑜一直是那個心機單純得宛若白雪的美好女孩,一眼就能看穿。

沉吟了下,他斷然的開口:"她是個好女孩。我相信,之所以會對你下"燃情蠱"一定是連中天指示的。我了解她!以前偶爾和她提起苗族的蠱或者泰國的降頭,她都會覺得這些是很殘忍的東西。她對蠱毒反感極了。所以,這"燃情蠱"絕對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池亦徹又說:"或許,她根本不知道這是蠱毒,連中天騙了她也不一定。又或者,她有苦衷,連中天拿什麼東西威脅她?連中天那種禽獸,可以那樣子對自己的兒子,誰又知道他會怎麼樣對自己的女兒。"

一想到最後那種可憐,池亦徹忍不住有些憂心。

看想到費以琛,想到她此刻已是費切斯的女主人,他便硬生生將這份擔憂壓製下去,不表露分毫。

聽著池亦徹替她開脫,費以琛神思了下,最後才幽幽的開口:"她最好是如你說的這樣!"

池亦徹聽出了他話裏的危險,"這次你想怎麼對付她?"

"你打算給她求情?"費以琛不動聲色的反問。

池亦徹苦笑,攤攤手,"我有什麼資格替她求情?"

費以琛在一旁的宮廷椅上坐下,"我根本沒打算對付她。不過,要你幫個忙。"

"什麼忙?"池亦徹不解的問。

"既然,她想讓我愛上他,那我不妨將計就計。看看連中天這隻老狐狸,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大婚在即。

明明是件喜事,但日子走得越近,離門上下幾個往常活躍的人,情緒卻越低沉。

雅彤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守在家裏,哪怕是腿傷好了,也不出去。

隻是偶爾去看看被花浩風用心的移栽進離門的遲暮草,等著它的露水。

時薇總是默默的陪著她,每次想說些安慰的話,但一見到那張有些哀怨的側臉,就覺得胸口悶悶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而連銘之,也徹底將自己關在了門裏。連遲暮草也讓他提不起任何興趣。

作為準新郎的花浩風,往常最喜歡往離門跑,可現在卻不見身影,反而好幾次在酒吧會所那種聲-色場所,見到他喝得醉意熏熏,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

離燁身為局外人,隻能默然的看著他們三個人在痛苦的糾纏,卻也沒有可行的辦法。

或許,等到結婚的那天,所有想不通的事,也都該通了

花浩風端著解酒的蜂蜜水,獨自站在母親栽種的玫瑰花叢裏。萬紫千紅的花兒簇擁在他周身,卻莫名的將他襯得孤寂而蕭索。

繁姨疼惜的看了眼那修長的背影,輕淺的搖頭,徐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