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送雅彤回家,一路上看著她沉睡的樣子,他隻覺得胸口被充斥得滿滿的。
車停到離家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見到離燁站在門外,正在張望。
屋子外,還站著好些陌生人,一個個神色嚴肅。
花浩風拉開車門,將雅彤小心翼翼的抱出來,隻見離燁已經大步過來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花浩風問。
"來了個客人而已。你也一起進去吧。"離燁看了眼他懷裏的雅彤,雅彤此時已經醒了,睜開眼來看到哥哥,她憨憨一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哥,你怎麼還沒睡?等我嗎?"
"不是我在等你,是家裏有位客人在等你。"
"啊?誰啊?"雅彤挺疑惑的,看了眼花浩風,"花蘿卜,你先把我放下來。"
花浩風依言將她放下,又問離燁,"什麼人帶這麼多人到離門來?找她是善意還是不善?這丫頭總是在外麵闖禍,不會又是什麼人找上門了吧?"
離燁知道他是擔心雅彤,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一起進去再說。"
帶著滿腹的狐疑,三人一齊走進去。
雅彤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廳裏的費韻傾,她身邊站著阿信。
下意識的,雅彤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
阿信不是應該跟在費以琛身邊嗎?怎麼會跑到離門來了?是不是費以琛出什麼事了?
此時
費韻傾和阿信已經見到雅彤進來,費韻傾連忙站起身來,朝雅彤走過去,"雅彤,你總算回來了。"
"雅彤小姐。"阿信恭敬的打招呼。
雅彤看了他們一眼,"怎麼這麼晚到離門來找我?有事嗎?"
她的睡意,已經完全醒了。
費韻傾沒有直接開口,隻是看到她身後沉默的男子,微微一笑,友善的開口:"你是繁姨的兒子?"
算下來,花浩風還要叫費韻傾一聲"姐姐",他卻沒什麼表情,隻是點了點頭。
費韻傾看出他似乎對這門血親並沒有絲毫熱衷,也不失望,隻是看向雅彤開口:"這次連夜趕到離門來,確實是有件事想請雅彤小姐幫忙。"
雅彤沒有接話,隻是安靜的聽著,示意她接著把話說下去。
"事情是這樣的。"費韻傾看了眼雅彤,抿了抿唇,"因為最近費切斯接連出了很多事情,而我這次之所以過來是希望能得到離門的幫助。"
阿信進一步解釋:"雅彤小姐你應該很清楚,你離開之前費先生就已經將大權都交到連中天手裏,更甚至讓連靜瑜也跟著進了費切斯,占有了好有利的位置。而老爺的死對先生打擊很大,他消沉得始終沒有管過費切斯內部的事,可是現在整個費切斯都已經要被連中天吞了。"
"所以,我們希望能夠和離門聯合,來戳戳連中天的銳氣。"費韻傾請求,"你們放心,隻要這次能將大權從連中天他們父女倆手上拿回來,我們費切斯歐洲的市場以後也能有離門的一份!"
雅彤心底還是不免驚了一下。
萬萬沒想到費以琛會頹廢成這樣。
之前知道他有意將權交給連中天,以為他定然胸有成竹,可是現在連阿信都來搬救兵了,那就證明,他是真的失去大權了。
雅彤鎖住眉,肩頭去被離燁攬住,他涼涼的掃過費韻傾和阿信,"抱歉,我們離門和費切斯向來沒任何合作。所以,兩位請回吧!"
10天前,雅彤是怎麼從費切斯傷心而歸的,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又回過頭來,找離門幫忙,是什麼意思?真以為他們雅彤是那麼好欺負的?
"離少爺,阿信知道前段時間費先生傷害了雅彤小姐,可是,這次我們也確實是逼不得已才來這裏的。"阿信看了眼費韻傾,"大小姐是從來不管家族裏的事,這一次也是找不到其他方法了。所以"
"抱歉,這都是你們費切斯內部的事,我並不想聽。我也不覺得這和我們離門有什麼關係。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兩位可以走了。"離燁的表情仍舊沒有半點兒鬆動。
他攬著雅彤,能感覺到她繃緊的身子,和微微蒼白的臉色。
這傻丫頭,難道忘了之前受的傷,所以心軟了嗎?
離門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費韻傾失望的斂了斂眉,她優雅的站起身來,仍舊是那份淡然的笑,"既然離門不願意幫忙,那韻傾也不好意思再勉強。不過,雅彤小姐"
她的視線,落向雅彤,溫潤如水。
雅彤回望她,聽到她輕聲開口:"不管你怎麼討厭以琛,我還是希望你能盡力幫幫他。且不說,以前你和以琛之間有過一段情真意切的感情,隻說,這一次以琛之所以一蹶不振,嚴格算下來,雅彤小姐要負很大的責任。我希望就看在這一點上,你能出手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