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的,她把眼淚全都擦在他胸前。
"你說我再鬧就不理我了"少年好委屈的解釋。
她捶著他胸膛,全世界怎麼會有這麼死心眼的男人?
"我沒生氣,隻是在給你準備最特別的禮物"感動的哭著,從包裏掏出親手折出來的紙鶴。
滿滿的,像漫天的星星一般,灑了一地。
整整1314隻,整整花了她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些都是你親手疊的?"顧雲宵激動得難以自已,撿著紙鶴來回瞧著,愛不釋手。
她的手工並不好,但卻是他見過最美最美的禮物。
"別看了,很醜"她有些害羞,又想將紙鶴都藏起來。
卻被他拉住手,"小涵,謝謝你!"
他高興得眼角閃著淚花。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女孩,毛躁、很沒耐心,卻願意為他做出這樣一份禮物
"是不是比巧克力好?"大醋缸還不忘繼續興師問罪。
"當然!"簡直好幾百幾千幾萬倍!他用力擁住她,動情的喃喃:"小涵,以後每一年的生日,你都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那當然,不然你還想誰陪你?"
"除了喬涵,我顧雲宵誰也不要!"
過去的承諾,還那麼清晰、清脆的響在耳邊。而現實,卻已經變得這般殘酷。
"阿姨,求求你告訴我墓地在哪我不會煩他,我隻看看他就好"她啞著嗓子,拍著門,手臂上的傷口越拉越嚴重,她卻渾然不覺。
染著血的上衣在秋風中看起來觸目驚心。
"夠了!喬涵!"終於受不了她自虐的行為,南宮上前拽住她。
"你別管我"她哭著推開他,執拗的看著那扇門,眼裏巨大的傷痛幾乎讓人不忍目睹。
"阿姨,我不能再食言求求你告訴我吧。"她哭倒在地上,喃喃著。
依舊緊閉的門,讓她的心,涼了個透。
南宮毛了,拿眼瞪他,"你給我起來!你受傷了,應該去醫院!"
"我不要走!我要去見雲宵哥哥!"
她哭得很傷心,很傷心
南宮歎口氣,強硬的將她拉起來,又怕碰到她傷口,所以很小心,"你不就是要找墓地嗎?我幫你找!"
和田組織要在中國找個地方,還是輕而易舉。
哭聲停了停,喬涵抬頭看向他,沁著淚的眸子眨了眨,越發的剔透。
她啞著嗓子,有些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能找到嗎?"
他頓了下,最終重重的點頭,"相信我!"
終於,她沒有再繼續敲門。
別墅外,禮物胡亂散了一地,幸虧包裝得很精致,不至於破損。
喬涵蹲下身,將他們一件件拾起來,沉默的放在門邊。
一滴眼淚,滴在那些散亂的包裝紙上,迅速暈開來
"我送你回家。"南宮跨上摩托車,朝她拍了拍身後的位置。
她乖乖的坐上去。
"把這個帶好。"他取了個頭盔,遞給她。
她依舊無言,帶到頭上。
南宮回身看了她一眼,視線定格在她受傷的手臂上,"還是先帶你去醫院好了,你的傷口可能需要稍微處理一下。"
"不用!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這一次,她總算開口了。堅決的搖頭,很排斥、很排斥醫院。
"雖然不是那麼嚴重,但也需要處理,免得細菌感染。"他輕聲哄勸她。
她低下頭,臉色有些蒼白,低低的說:"我不喜歡醫院。"
自從,在醫院裏親眼看著顧雲宵被推進太平間後,那個染著福爾馬林味的地方就成了她生命中最可怖的夢魘。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用再踏足那裏。
"那我們不去。"不忍看她黯然的情緒,他隻好投降,"我送你回去。家裏有藥吧?"
她歪頭想了想,還是搖頭,"你送我去"百城"酒店吧。"
今晚,她有點不想回家
整顆心,都是雲宵哥哥的影子在揮舞,她實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該怎麼去麵對季懿。
看到這樣的自己,季懿大概也不會好受吧?
沒有問原因,南宮直接將她送到"百城"——這是季懿龐大的產業之一。
酒店裏的前台,都認識喬涵,看著她和南宮出雙入對時,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眼神裏透著八卦。
"你先上去,我一會過來找你。"南宮將房卡丟到她手上。
看著她進電梯,上了樓,才放心離開。
五分鍾後。
南宮提著藥房的環保袋出現在喬涵的套房裏。
將藥隨手丟在廳裏的沙發上,掃一眼渾身狼狽的她,裝作很嫌棄的樣子,"渾身髒得跟個泥娃娃似地。趕緊去洗洗吧!"
她低頭掃了眼自己,果然,狼狽得不像話。
彎身從櫥櫃裏拿了酒店準備好的新浴袍。
刻意挑了男式的,比較長,足夠將她整個人包成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