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嗎?即使顧雲宵回來,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是的!
他該告訴他們,讓他們徹底死心。
季懿,不會放手!天荒地老,也不放!
即使,這段婚姻到最後隻剩下彼此折磨,他也要同她牽手共赴地獄
拋下酒瓶,狠狠拉開書房的門,他往自己的臥室走。
推開門,以為會看到那張小臉,可是沒有
每個角落裏,都沒有她的身影。床上,隻有推擠在一起的大大小小的公仔。
還是同樣的擺設,房間裏卻不再有以往那些溫情,剩下的隻有讓人顫抖的寒冷和孤寂
心,沉了又沉,直直墜入冰窖
他忘了
那個人既然回來了,這個屬於他們的房間,她又怎麼呆得下去?
沉重的步伐,繼續往樓下
一步比一步無力
一步比一步沉痛
傷痕累累的季懿,是不是還能不顧一切的堅持?
黑暗中
喬涵整個人縮成一團,靠在窗戶上。
心裏,好亂、好亂
他回來了,所以,她連季懿的房間,都不敢再踏進去。
仿佛有一個叫"背叛"的皮鞭在狠狠的鞭笞著她。身上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讓她喘不過氣
她背叛了雲宵哥哥背叛了曾經那些美好的誓言
這樣混亂而複雜的心情,連她自己都理不清,又如何拿來麵對季懿?
對他,太不公平
而且,真的不想再多傷害他了
將淚痕四縱的小臉,埋在膝蓋間。窗外的雷聲,更狂更大了,她害怕得隱隱顫抖。
她想
不會再有那個帶著清爽氣息的寬厚懷抱將她輕輕摟入懷裏了吧?
季懿被她傷害了,不是嗎?而且。一直傷害著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一縷光線,從外投射進來,映著那高大的身影,滲透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孤寂和清冷。
喬涵含淚的眸子,緊了緊。
怔忡的,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邁開的步伐,帶著極強的侵略姓。
他的視線,更是像把淩厲的刀刃緊逼著她,她恐懼得有片刻連呼吸都屏住了。
下意識往後退,他有力的長臂一探,猛然用力扣住她纖柔的手腕,讓她逃無可逃,直接狠狠撞進他堅實的胸膛。
他渾身如冰的冷意,讓她微微顫抖。
"不要!今天不行唔"她的抵抗和掙紮,都被他發了瘋深吻,收納走。
明明是來警告她,提醒她,讓她不要再存離開自己的心思。
可是,見到她,他便管不住自己
他想吻她,用盡自己一切的力量,恨不能將她徹底的刻進自己身體裏,讓她再也無法逃離
喬涵覺得他幾乎瘋了,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吸引心肺一般,他狂野的,不顧一切的吮-吸著她的唇齒,甚至發了狠啃咬起來。
幾乎要被這瘋狂的吻,折磨到窒息。
喬涵恐懼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拚命的捶打他的胸膛,甚至狠下心不斷踢打他,他卻巋然不動,反而單手輕而易舉的扣住她反抗的一雙小手,高大的身子一傾,將她整個人壓在飄窗上。
"喬涵,你是我妻子!"他雙眸沉沉的,痛苦的鎖著她。視線由上往下,眼底仿佛有一個發了狂的雄獅,要跳躍出來。
喬涵趁機狠狠呼吸著空氣。
她知道
她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季懿,你放開我!"
他不但不放,反而傾身。
冰涼刺骨的唇,輾轉上她被自己吮得紅腫的唇瓣,不再是發狂的深吻,隻是用白皙的牙齒,很輕柔、很輕柔的啃噬。
"喬涵,我不逼你愛我"
"我隻要你在我身邊"
"喬涵,一起下地獄好過一個人瘋狂"
她聽到他深沉的話,盡數散落在她唇際。其中夾雜的深沉情愫,讓她脆弱的身子連同心都在顫抖。
"季懿,別這樣"她再一次,以脆弱的姿勢,掙紮著。拒絕他想要的纏綿。
對不起,今晚,真的不行
沉重的愧疚,讓她連氣都喘不過,怎麼還能和他盡情纏綿?
"放開我,我求你了,季懿"懇求的語氣,她眼角潮濕的凝著他。
他啃噬的動作,頓在她唇上,而後,退開。
單臂撐著自己沉重的身體,他喘息,暗啞著嗓音澀然的開口:"回我的房間。"
"讓我冷靜冷靜給我點時間,好嗎?"咬著唇,她搖頭。
時間
他給了她一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