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懿,我們"她咬著唇,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已經捂著臉痛哭起來。
季懿想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的,可是,胸口那撕裂般的痛苦,還是讓他難以承受的蹙了蹙眉。
深邃的眸子裏,泛著隱忍的痛苦
可以猜到接下來,她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
"我們離婚吧"終於,把話說出口,她痛楚的抽噎起來。
身體裏,仿佛有什麼被抽空了一般,慘烈的痛著。
車廂裏的空氣,頓時下降到冰點。
他的手,握在車把上,緊了緊。
薄唇,冷冷的抿著,臉色寒得嚇人,卻始終不曾開口。
"我申報了奧地利的大學,過幾天就參考,順利的話我想去那"
一個都不能傷害,所以
索姓從這淩亂的感情裏,徹底抽身出來。
任這一切,都煙消雲散
季懿以為自己會冷冷的一口拒絕,沒想到,出口的卻是一聲:"好。隨你便!"
丟下話,不願再多看她一眼,他用力甩上車門,繃著背脊,離開。
離婚
沒什麼好奇怪的,更沒必要再厚著臉皮,試圖挽留
自尊心很強的他,一向學不來耍賴。
真正的白馬王子既然回來了,那麼
惡魔裝扮的偽王子,還有什麼可以立場留下?
這場鬧劇,終究該以他的離場而終結
怔忡的看著他繃著背離開車庫,回到那個以後不會再屬於她的家。
她將憔悴的小臉靠在窗戶上,默默流淚。
直到車廂裏的暖意,漸漸淡去,冷意將她層層包裹著,她才顫抖著,回過神來。
緊了緊,她身上批覆著的,他厚重的外套。
外套還殘餘著他的氣息,卻已經沒有屬於他的溫暖
推開車門,木然的往家裏走。
恰恰,喬銘一推門從房間裏出來,見到女兒失神落魄的樣子,愣了愣。
"小涵,怎麼不和季懿一起上來?"他踱步過去,索姓燈光不太明朗,又逆著光,喬銘一沒有發現女兒發紅的眼眶。
喬涵牽強的扯出笑容,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樓上,"他已經回來了嗎?"
"嗯,剛從我房間裏走。"喬銘一幫女兒裹了裹她身上季懿的外套,探究的看她一眼,"你們是不是又鬧小脾氣了?我看他心事重重的。"
"當然不會。"她勉強笑一笑,"爸爸,別擔心我們了。今天身體怎麼樣?沒有出現什麼異象吧?"
"你也別為爸爸擔心,我現在身體好得很。"
"那就好。"喬涵欣慰的笑。
再等等再等一陣再說實話
"好了,別磨蹭了,早點上去睡。季懿明天大早還要上班,別吵著他。"
上去睡?
喬涵視線複雜的看了眼樓上緊閉的臥室。
那兒還有接納自己的空間嗎?她,有些不確定
不想讓爸爸擔心,最終還是點頭,上樓。
喬銘一重新回了房間。
偌大的宅子,又徹底陷入了安靜。
隻隱隱的,能聽到喬涵沉重的腳步聲,細細碎碎,卻仿佛暈染著無聲的哀切。
終於,在臥室前停下腳步。
前不久,興致盎然的指揮莫光霽搬上來的畫麵,還清晰得仿佛就是昨日。可是,現在
一切,早已經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