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玩?
這就是他給自己的定義嗎?他以為這段時間來,自己對他的感情都是偽裝的?都是耍著他玩的嗎?
喬涵的唇,幾乎褪去了血色,"我一直都是認"認真的
"夠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卻被季懿冷冷的打斷。他的眸子,冷如利劍,步子走到大門處,已經替她拉開了門。
見她依舊愣在那兒,一動不動,眼底流露的哀傷,讓他眉峰擰得更緊了。
"喬涵,沒有誰會一直任你予取予求。"重重的看她一眼,他一字一頓的繼續:"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喬涵臉色蒼白的不斷喃喃著這四個字,步子有些踉蹌的往外走。
其實,他們早已經止步了,不是嗎?在那份離婚書簽下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一切就都畫上了句號
他的寵,他的放縱,他的疼惜,在那一刻,也都盡數收回
隻有她,還在不知羞恥的糾纏不清而已
喬涵真的很不爭氣哪
胸口的痛,彌漫的速度太快,很快的滲進了她骨髓。
痛得讓她幾乎直不起腰,隻能扶著牆壁,艱難的往外走。
和他擦肩而過時,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和僵硬。
她卻不敢再側目,去看一眼他此刻冷漠的臉色。
走到門口,她步伐不穩,差點滑倒。季懿呼吸一窒,幾乎是下意識的探掌過去,她卻安然站起了身子。
突然,回過頭來,眼淚婆娑的望著他,那麼讓人心疼。卻說出了讓季懿心痛的話,"季懿,他向我求婚了"
他怔住。
探出去的手掌,還沒收回來,就那樣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真的,傻得可笑。
收回手,狠狠甩上門前,他麵無表情的吐出四個字:"和我無關!"
他發誓,以後,喬涵的事都和自己不會再有半點關係!
甩上門,幾乎是一刻都不曾停頓,季懿快步走進臥室。
連外套都沒有脫,就那樣和著衣躺在床上,睜著眼,孤寂的盯著天花板,大掌緊握著放在身側,隱隱顫抖。
胸口的痛,讓他原本被高燒騷擾得模糊的思緒,都變得再清晰不過。
會不會太迫不及待?白天才簽下離婚書而已,晚上就來和他報告婚訊?
殘忍得,讓他,想殺人!
門,再一次被絕情的甩上。
他的心門,也徹底關上。
徐徐的,喬涵沿著門板滑下身子。蜷縮起身子,捂著陣痛的胸口,痛得大口喘氣。
和他無關
真的,再也和他沒關係了
不清醒的,不瀟灑的,還在執著的,到頭來卻是她
原本霓虹閃爍的夜色,因為漫天的雨絲,而變得落寞蕭條起來。
街上,行人都隻剩下熙熙攘攘的幾個。
南宮百無聊賴的靠在機車上,視線毫無目的的在街上逡巡。
酒吧裏的喧鬧,和此刻的他有些格格不入。
"喂,都來了還傻站在這兒。走吧,兄弟們都在裏麵等著你呢!"肩上被人拍了拍,身後的男人壞笑著摩拳擦掌,"聽說今天來了幾個很正的妞。"
南宮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算了,今晚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