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去哪都一樣
她被領到一座大廈前。
南宮熟練的在指紋識別器上印下指印,領著她走進電梯,按下頂樓的數字。
39樓,他掏出鑰匙,打開門,率先進去將暖氣打開。
回頭,見她還傻站在門口,笑了笑,朝她招手,"進來吧,別傻站著。"
喬涵愣了愣,彎身換了雙他擺在門口的潔淨鞋子。
"你先去洗個澡,把這身濕衣服都換了。"他很嫌棄的上下掃視她一眼,帶著她走進自己的臥室,打開櫥櫃抽了套自己的睡袍丟給她,"穿這個吧。我還沒來得及穿,大方點把處-女次就貢獻給你了。"
"謝謝。"她輕輕道謝,照著他的指引走進偌大的浴室。
睡袍果然是他的尺寸,大得恐怖,裹在她身上,又寬又大,將她趁得越發瘦小。
理著淩亂的頭發,透過鏡子,看著睡袍裏的自己,她微微發怔
季懿比南宮還高一些,若是穿他的尺寸,衣擺隻怕會垂到地上。
微怔
又想到了他
搖搖頭,拉開門走出房間,南宮正端著杯熱水從廚房出來,見到她,他把水遞到她手上,調皮的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過去坐。"
她點點頭,乖乖的在沙發上坐下。
他探手比了比暖氣的溫度,問她,"還冷不冷?"
"不冷。"她搖頭。比剛剛真的要好很多、很多
"那就好。"他笑笑,陪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喬涵環顧了眼四周,很簡潔的擺設,每一個角落都收拾得很幹淨,清爽,又不失溫暖。和他給人的感覺很像。
"這是你家?"
"嗯。"
"一個人?"
"當然。"他攤攤手,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要我和老頭住,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
喬涵喝了口熱水,搖頭,"真是搞不懂你。"
哪裏有父子是他們這種相處模式的?
南宮微微側目看她一眼,"別說我吧,說說你。"
喬涵抱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她笑笑,有些哀傷,"我有什麼好說的?"
他想了想,"婚禮的那天,我在現場。"
"哦。"一切,也都是從那天開始轉變的吧
"你和辜明逸認識?"而且,顯然,不僅僅隻是認識那麼簡單。那天,婚禮的終止,就是因為他!
可上次,在齊梁小區時,他們彼此相見明明都是陌生。
"爸爸的腎,是他捐的"
"腎?"南宮緊了緊眉,想起什麼,眸底劃過一絲狐疑。他又看向她,"所以呢?"
"所以"喬涵苦笑,"婚禮我終止了。和季懿,也走到了盡頭,而就在剛剛他還向我求婚了"
南宮驚跳而起,"你瘋了嗎?就因為一個腎,你賠上這麼多!"
喬涵笑笑,拍拍身邊的位置,"坐下吧。"
南宮氣惱的瞪她,想狠狠將她教訓一頓,卻聽到她幽幽的開口:"拜托你,借肩膀給我靠一下。"
疲憊,艱辛,苦楚
讓他心一軟,所有的話,停在唇邊。安靜的坐下,她的頭,沉沉的靠在他肩上。
枕著他的肩,喬涵深深的吸口氣。
友情,總比愛情來得牢固,不用擔心有破碎的一天,也不用擔心有受傷的一天
"隻借肩膀,不陪哭!衣服已經被你弄濕一件了,再濕你得負責賠。"
"小氣!"喬涵沒好氣的捶他肩膀,真的將眼淚,硬生生逼回了眼眶。
"敢罵我小氣,今晚我可是打算大方收留你一次的!"他揚揚精致的下巴,有意無意的拿眼瞟她,"嗯哼,現在看來不用了!"
"大男人當然不能和小女子一般計較。"她趕緊求饒,"你就好心暫時先收留我這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吧!"
他勾唇笑,"好吧,免得你被狼叼走了,我還得潛進狼窩去冒險。"
清晨,床頭上的手機不斷的響著。
季懿死皺著眉,薄唇抿得緊緊的,頓了好一會,才探手去拿。
身體狀況,似乎好了不少。
隻是
昨夜又是一整夜,輾轉無眠。
左胸房的位置,陣痛得厲害,讓他始終難以入眠。
"喂。"淡淡的開口,坐起身來。
"先生,出事了!"莫光霽在那邊大叫。
季懿臉色一沉,幾乎是下意識的問:"喬涵怎麼了?"
"不是夫人。"莫光霽深吸了口氣,"先生,喬老先生和晴姨今早空難,走了"
季懿握死了手機,拳頭泛著蒼白。
"誰做的?"咬牙,薄唇間迸出冷硬的質問。
"意外。"
意外
季懿死咬著牙,"砰——"一聲,將手機用力砸向牆麵。
透心涼的感覺,如一條毒蛇徐徐爬上他的背脊。
季懿啊季懿!
原想將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卻沒想到自己親手將他們推上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