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推門進來
聽到動靜,季懿起初閉上的眼微微睜開,淡淡的揮手,"今天就到這吧。"
組織裏那些血雨腥風的事情,他並不想她聽到。
"好。"莫光霽站起身,和喬涵打招呼。
"午餐已經做好了,你下去吃一點吧。"她和莫光霽說,手上端著的是季懿的分量。
"你確定你做的可以吃?"莫光霽有些惡寒。這幾天拿他當白老鼠,讓他試菜,他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喬涵偷偷拿眼瞪他。
"好吧,反正已經試了這麼多天,不差這一頓了。"他一臉無奈的攤手。不過,她既然敢端上來給先生吃,想來廚藝已經有進展了。
莫光霽帶上門獨自一個人去樓下餐廳吃飯。
房間裏隻剩下季懿和喬涵。
他似乎並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打算,隻是一如既往的閉著眼,將她當成透明人。
渾身滲透出來的酷寒,像一根根尖銳的冰棱,一點點刺進她的骨髓。
她,連心都被凍得發寒。
隻是
能放棄嗎?當然不能!
"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刻意忽略他的冷漠,和自己心底的酸澀。
她笑意盎然的用勺子舀了米飯配上一塊雞肉送到他唇邊。
他怔了怔,她語氣裏的期待,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正等著表揚一般,很孩子氣。
真的想忽略的,但麵對她,他終究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酷寒的眸子睜開來,她晶亮的雙眸,讓他心湖微蕩。
那份寒意,不自覺的緩和了些。
這幾天不斷聽莫光霽抱怨,那撓頭跳腳的樣子,隻差被她逼上梁山了。
不知道她做的是不是真如莫光霽抱怨的那樣難吃,他至今沒嚐過,這幾天都是吃的莫光霽從外帶回來的餐點。
"你嚐嚐。"見他睜開眼來,她笑容更深了幾分。
仿佛被她的笑容蠱惑了一般,季懿張唇,乖乖的吞下她送過來的米飯。
惡寒
這味道
如果不是真的不想打擊她,他很想問問她是不是沒有買到鹽?
"怎麼樣?味道可以嗎?"她緊張的樣子,一點都不像過去那個無法無天的喬涵。
以前,她從不會像現在這樣乎過他的感受。
"嗯。"即使什麼味道也沒有,但是他還是吞下去,一點勉強的樣子都沒有。
她的笑容,更燦爛了些。
季懿的視線,卻停滯在她握著勺子的指尖。
原本纖柔的手指,現在添了幾道淺淺的傷口,很刺目。
他眉心微斂,"以後,還是讓光霽出去買吧。"
再做下去,他擔心,她會不會把手指都給剁掉。
她的手微微一頓。
神色暗下去,一臉倍受打擊的樣子。
"果然還是很難吃。"獨自喃喃著,很沮喪、很沮喪的垂著肩。
可憐兮兮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搞什麼?這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天大的事
他有些無奈,開口,語氣還是平淡如水,沒有絲毫起伏,"等你手上的傷好了再繼續下廚,免得有人說我虐待你。"
絕對,絕對聽不出半分關心。
她愣了愣,傻傻的看著他依舊緊繃的麵部輪廓,卻突然勾唇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