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自嘲的扯了扯唇,仰頭將手裏那杯香檳一飲而盡。
被海風吹得眼圈正發澀,卻隻覺得鏤空的背部微微一涼。
她整個人一驚,回頭就對上一張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臉
瑾萱隻覺得渾身泛起小疙瘩來,惱火的將那隻鹹豬手甩開,"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中年男人也不惱,反倒是淫-邪一笑,將瑾萱一把撈進懷裏。
帶著酒味的氣息噴灑在瑾萱臉上,難聞至極。
"我們也不用拐彎抹角。在這種場合,還不就是為了指望爬上枝頭,又何必還裝什麼聖潔?"男人似很懂這回事,不屑的睇著她。
瑾萱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惱怒的抬腿,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踩在那男人的腳背上。
男人痛得呲牙咧嘴,"**!"
手卻死死揪住瑾萱,不肯鬆開。
"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你這女人,讓你好好兒睜大眼看看,我是什麼人!"
瑾萱掙得手腕都紅了,那男人卻死拖著她,要離開甲板。
周邊,不少人看到了這一幕,卻礙於這男人的身份,沒有人敢上前替瑾萱說一句解圍的話。
"莫總,這是怎麼了,誰讓你這麼生氣?"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閑適的傳來。
瑾萱循聲去看,隻見付昱衍正沉步踏上甲板。
視線,忽明忽滅,不動聲色的盯著那莫總正抓著自己的手,神情讓人琢磨不透。
瑾萱原本驚慌的心,卻因為他的出現,頓時安定下來,也不再掙紮了。
她知道,他會救自己
就像上次那樣。
"還不就是為了這不識好歹的女人!付總,你先忙著,我先教訓了這女人,再來找你們喝兩杯。"莫總又拽著瑾萱要走,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瑾萱被他拽得踉蹌了幾步,以為要狼狽的跌倒在甲板上了,哪知道
光裸的腰上,卻被一彎強健的手臂穩穩圈住。
強勢迫人的男姓氣息,撲麵而來。
瑾萱的心,漏了一拍。
"莫總,這事我恐怖是沒辦法不管了。"付昱衍沒有看她,隻是摟著她的腰沒有鬆手。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付總也看上他她了?"
付昱衍笑了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瑾萱還被他揪著的手腕,"還請莫總手下留情。我的女人向來被我慣得嬌氣極了,隻怕受不起莫總這麼大的力氣。"
"你你的女人?"一聽這話,莫總有半刻都沒晃過神來。
看到付昱衍再一次點頭,他愣了一下,才趕忙丟開瑾萱的手,很是尷尬的堆上笑臉:"這你我實在不知道是付總的女人"
"沒關係,是萱萱不懂事。"付昱衍這才側目看了眼瑾萱,笑容深邃,"來,萱萱,給莫總道個歉。"
萱萱?
瑾萱微微一怔。
真是久違了四年的稱呼。
不等瑾萱開口,對方卻慌忙擺手,"別別別隻是一場誤會而已,一場誤會"
"既然是這樣,你們就先聊。我那邊還有些事,先不打擾了。一會兒的賭局,我們再見。"鬧了場這麼大的烏龍,對方哪裏還敢逗留?隻得陪著笑,落荒而逃。
等到對方離去,付昱衍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看了眼瑾萱,那眼神簡直是不寒而栗。
"謝謝。"深吸口氣,她低聲道謝,低頭揉著被剛剛那混蛋抓痛的手。
他的視線,有片刻的落在那泛紅的手腕上,開口,卻是冰冷的語氣,"我有潔癖,不喜歡我的玩具被這種蒼蠅弄髒!"
玩具?
瑾萱撇了撇唇,"四年不見,付總毒舌的功夫又見長。"
付昱衍冷嗤,望著她,"莫非,你覺得你不是玩具?"
怔了一下,瑾萱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說得沒錯,我不過是你花錢買下來的玩具而已。"所以,何必要因為他的話心痛呢?這條路,是自己選的。被他看不起,也再正常不過。
深瞳微眯,付昱衍雙手一撐,她被他牢牢的圈在遊輪欄杆和胸膛前。
他毫無挑剔的五官就近在咫尺,幾乎貼著她的麵,沉沉的目光,讓她腦海裏有短暫的空白。
雙手蜷曲成一團,扣在他胸口上。
她從沒想過,輾轉了四年,她還會回到他懷裏。
"是不是隻要有錢,不管誰都能買到你?"他姓感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遊輪上的星輝,散落在他眼底,璀璨似星海,卻蘊藏著一股隱怒。
瑾萱的心,微微發涼。
在他眼裏,她是為了利用,什麼都能出賣的女人。
"柳慶詳,不賣。"她咬了咬唇,別過臉去,不想看他。
"為什麼不賣給他,卻賣給我?"付昱衍不允許她逃避,將她的臉轉過來,逼著她對上自己。
他眸光閃爍,似在期待一個特定的答案。
過了四年,他竟然還對她有所期待!
可是,瑾萱卻隻是低低的回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