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不擇言,刺得瑾萱倒抽口冷氣。
幾乎是想也沒想,她舉手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卻被他大掌驀地格開,手更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腕。
她激動的掙紮了好幾下,無論怎麼也掙紮不開。
她一下子就大哭起來,不斷的捶打他,"付昱衍,你這混蛋!混蛋!你都已經和談菱上/床了,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管我?憑什麼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質問我!"
"誰告訴你我和談菱上/床了?!"他暴怒。為什麼她總是喜歡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他身上?
"就是談菱告訴我的!那晚我在你家樓下等了你一夜,一早她來給你拿幹淨衣服。她告訴我,你們一整夜都在一起。甚至"她突然泣不成聲。
付昱衍心底的怨氣在一點點消弭,握著她下頷的手也輕了許多,"甚至什麼?"
語氣,卻更加陰沉。
"甚至我看到她頸間的痕跡——那都是你的傑作!"她抽噎得肝腸寸斷,回想這些,猶自覺得胸口又氣又悶,痛得難以呼吸。
付昱衍隻覺得眉心突突的跳。
談菱到底幹了什麼?
而眼前的她,又誤會了自己什麼?
"她這麼告訴你的?"他問。
她哽咽著點頭。
"所以,這段時間你都在和我賭氣?"
她咬著唇,不再點頭,反而是倔強的別過臉去,不願被他看到她的委屈和哀切。
可是,這一切卻已經被他盡收眼底。
她,很明顯是在吃醋。
這個意識,讓付昱衍眸底騰起的霧靄,由淺轉深。他突然動手,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後腦勺。他的吻,就那樣朝她重重的印了下去。
瑾萱一怔。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掙紮。
空蕩蕩的心,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
再也不去理會另外一個女人,也不理會那可疑的孩子
她不支的倒在椅子上,他的視線凝著她,黑瞳閃亮,讓瑾萱不自在的別過臉去。
"為什麼不來問過我就定我的罪?"
"沒什麼好問的事實,你們就是在一起"她咬著唇,別過臉。
當時的她,心亂得很,根本不敢問。後來,又有太多的事發生,她早已經認定了他們在一起,又何必再問?答案不過是讓自己再一次難堪而已。
付昱衍挑起她的下頷,讓她對上自己的眼,"那我再告訴你一次,你聽好了。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淚,凝在眼眶。瑾萱在斟酌他的話。
"什麼關係都沒有是什麼意思?"她的心,在狂跳。
"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生氣她的誤會,生氣她的不質問。
加重了捏她下頷的力氣,看著她吃痛的樣子,他恨恨的說:"那一晚更是無稽之談!和我無關!我不愛她,從來也沒愛過!"
她瞠大眸子,望著他。
"就因為這樣滑稽的誤會,你和我鬧這麼久?為什麼你不願意給我哪怕一丁點的信任?"
"我"瑾萱有些顫抖,"對不起,我"
她垂下睫。
"我隻是氣糊塗了"有了他的解釋,她心底的芥蒂仿佛一下子就消失殆盡。
什麼孩子,什麼隱婚,在這一瞬,她都忘了。
"你在吃醋?"付昱衍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這樣子理解。
對上他晶亮的眸子,瑾萱咬著唇,別開臉,"你試試,你會不會"
他眸色深沉。
她捶他肩膀,手卻被他一把捉住。她被拖進他懷裏,他低沉暗啞的聲音,仿佛魔咒一般灑在她耳畔,"你有沒有愛過我?"
他期待的樣子讓她心一跳。
胸口堵著許久的感情突然無法再承載住,仿佛急需要發泄。
雙臂主動的抱住他的脖子,她淚盈於睫,"如果我說愛你,你能不能和談菱真的劃清楚界限?我不喜歡你們在一起,討厭她總是來我麵前說一堆有的沒的。更討厭她總是以一副你女朋友的樣子自居。我承認我很小氣,可是她說得多了,我總會有一次是相信的。更何況,你們關係看起來本來就不簡單。她那麼漂亮,又那麼喜歡你,我當然會有所忌憚。"
"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表白?"強製壓抑住狂跳的心,他的語氣卻已經高高揚起。
她喜歡她這樣子的霸道和要求。
曾經,他希冀過她這樣和自己發發脾氣,而不是永遠當一個無心的完美女友。
現在,終於夢想成真。他難以用詞語去描繪心頭那種悸動和撼動。
她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或許,四年前就這份感情就在,不然,那次我也不會悄悄跑到你出差的城市給你一個驚喜。"
他眸子益發亮了,覺得此刻她的聲音那樣子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