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總醫院早早就派了人來機場接他們。
加拿大是移民國家,有各種語言,不過說英語和法語的居多,接他們的那個護士甚至還會中文,吐字清晰,和郝遇見交流一點不費力。
“謝謝!”郝遇見上了車。
隨著車子的啟動,兩邊景色滑過,郝遇見扭頭往窗外看,縱使還在機場,這裏依舊燦爛的讓人炫目。
郝遇見打開手機,下飛機的時候,她已經開通漫遊,這會,除了接到一條封蜜問到了沒的消息,再無其他消息,莫名的有些失望。
她失望什麼,沒收到陸靳年的短信?
因為隻是作為醫生過來學習,短短一周而已,溫哥華總醫院將郝遇見兩個醫生安排在市中心的霍爾頓醫院,離醫院不遠,半小時而已。
總醫院的人非常貼心,到酒店辦理入住手續,親自把郝遇見送到房間,給了她一串號碼:“郝醫生,有需要你就打我電話。”
郝遇見接過名片,點頭道謝。
總醫院招待客人非常大手筆,訂的還是套房,就像住在自己家一樣,郝遇見進來拉開窗簾就是一整麵落地窗,外麵的景色特別美麗,讓她愣住了。
她從小就在陸家長大,父母相繼去世後,更加沒人能說話,隻有拚命學習,基本沒出過國,甚至她跟陸靳年的蜜月之旅,也因為公司忙而取消了。
醫院組織去巴厘島旅遊那次,是她第一次出國,這是第二次。
看了會景色出神,郝遇見拿著東西去浴室洗澡。脫掉衣服渾身赤裸的站在花灑底下,她還能看到烙印在身上的淺淺吻痕,頓時身體發燙。
哪怕那晚過去好幾天,現在閉上眼,郝遇見還能隱隱想起那晚的事。
她是真覺得有點委屈,結婚那麼多年,陸靳年卻從來沒喊過她老婆,最多也是跟其他人一樣喊她好好,總讓她覺得他們連陌生人還不如。
郝遇見撫摸著腰間的紋身,那是陸靳年親自動手紋的年字,摸上去就讓她覺得很疼,有時候,陸靳年的態度讓她也迷茫。
她以為他是喜歡自己時,轉眼卻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有時候,他又特別的好,虛幻虛實。
在愛情裏麵,單方麵的付出多少,她都願意,甚至可以等,但是忍受不了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如果他覺得他們結婚隻是一個承諾,她寧可不要。
直到整個浴室都被薄薄而溫熱的霧氣給填滿,郝遇見才發覺自己在花灑底下站好久了,扯過浴巾擦了擦身體,穿上浴袍走出臥室。
恰好,這時她隨意扔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是陸靳年的。
郝遇見‘喂’字還沒出口,那邊陸靳年問:“怎麼才接電話?”
“剛剛在洗澡。”缺少水分,郝遇見的聲音有些幹,跟他說來學習的事:“醫院派我跟另外一個醫生來溫哥華總醫院學習一周,我發短信告訴你了。”
“簽證辦這麼快?”
“不是我辦的,醫院幫忙辦的。”郝遇見沒怎麼出國過,上次去巴厘島,也是醫院幫忙弄的簽證:“住的地方,是總醫院訂的酒店。”
陸靳年問哪裏的酒店,郝遇見如實相告。
郝遇見說完好一會,那邊都沒人講話,隻有筆在紙上寫的沙沙聲,她鼓起勇氣忍不住想說什麼,陸靳年卻說:“我有事要忙,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