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從床上起來時,將近八點。
郝遇見穿衣服時,對著鏡子看了看,胸脯上紅紅一片,印子很深,估計沒個四五天還消不下去,看著看著,她白皙的臉上有些泛紅。
明明半個月前兩人還在吵架,一直到昨天,男人還冷著臉,怎麼就......
郝遇見恨不得陸靳年穿了衣服就走人,結果他穿好衣服洗了臉,好整以暇的等著她出來,下樓後去車庫取車,她坐在副駕駛座。
兩人同在狹小的車裏裏,郝遇見有些呼吸不順。總是偷偷去瞄陸靳年,抿著薄唇,臉色有些冷冷的,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氣。
陸靳年在一家早餐店停下,兩人下車去吃飯,依舊誰都沒說話。
等隔了將近二十分鍾,車子到醫院門口後,郝遇見忍不住了,扭捏著自己的手指,溫軟的出聲:“昨天的事,謝謝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陸靳年臉色猛地一沉,‘啪’的一聲彈開安全帶,滿身冷氣的靠過來,嚇得郝遇見背脊緊緊靠著座椅,看著他嚇人的眼神。
“郝遇見,你給我記住。”陸靳年掐著她尖細的下巴,一想到自己昨晚要是稍微耽誤,不接那個電話,她還不知道成什麼樣,胸腔一股子怒火。
越想心裏越火,還夾雜絲絲後怕,麵對她,那語氣也跟冰渣似的:“你以為你是太平洋警察嗎,發現什麼事都要湊湊熱鬧?”
“以後你要是再敢管那麼多閑事,我讓你一輩子在陸家,不能踏出半步!還想當醫生?你滿屋子的醫學書我都能把它全燒了!”
郝遇見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她知道陸靳年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可是為什麼?難道是說的話惹怒了他嗎?
郝遇見心緒起伏好一會,想說什麼,陸靳年卻伸手替她推開車門,坐回去看都不看她一眼,話冷冷的:“下去!”
她拿著包有些踉蹌的下車,才將車門關上,車子就猛地竄了出去,她細白的指頭擦著車門,疼的眉頭一皺,心裏有些澀澀的。
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抿了抿唇,進了醫院。
直到女人進了醫院再也看不見,陸靳年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踩油門提速,眼中閃過懊惱之色,剛剛他沒忍住,又對她發火了。
你說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笨,去地下車庫取車還能被人綁走,真是笨死了,想到她昨晚那副可憐的模樣,他的火氣也是越來越大。
這麼愛管閑事怎麼不管管他們,管人家那麼多屁事幹什麼?以為冒這麼大險救個被拐賣的孩子,國家主席就會頒發‘好人’獎狀是不是?
陸靳年一連在心裏罵了好幾句髒話,紅綠燈掉頭,出了市區直接上高速。
新秘書打電話過來,提醒他等下的會議:“陸總,十點半......”
“催什麼催,公司少了我會死嗎!”陸靳年本來就有火,偏偏新秘書這個電話打來,火氣全撒她身上:“副總不是在嗎,不會讓他主持?我讓你當秘書就是讓你傳個話的嗎?有些事不能動腦子想想?”
新秘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老板罵的狗血淋頭,剛弱弱說了一個‘對’字,電話那邊的男人又冷冷道:“打電話給邵二爺,讓他去辦公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