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年聽著她的話,明顯感覺不對,抓著她的手,眉頭皺的緊緊的:“你剛剛說什麼?看著我奶奶走,當時你一直在醫院?”
為什麼和他知道的不一樣。
“奶奶病那麼重,你跟媽又不在,我不照顧誰照顧?可是我好沒用啊,哪怕天天陪著奶奶,最後還是無能無力。”
郝遇見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眶紅紅的:“你知道奶奶多掛念你嗎,睡覺都念叨著你的名字,可是你呢,一次都沒去過瑞典......”
“我去過啊!”這會,陸靳年真的發現確實不對勁,“隻是我每次去時,奶奶都在睡覺,醫生說不方便打擾。”
每個星期他都有去,隻是時間對不上,他知道奶奶需要靜養,每次去了,都隻是在病房外默默看著,幾個小時候趕著回國。
“可是,醫生從來沒跟我說說過。”郝遇見很茫然,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因為你從來沒來過,所以還埋怨了你很久。”
聽完,陸靳年臉龐逐漸繃緊,眼神沉的可怕。
祭拜完後,郝遇見跟著陸靳年一起下山,陸靳年裝作不經意問起她,奶奶在瑞典養病的事,從郝遇見口中,聽到了更多和自己對不上的事。
郝遇見說當初去瑞典,一半是因為讀醫,一半為了照顧陸靳年的奶奶,那時候她課業繁忙,卻天天往醫院跑,照顧奶奶,晚上回來再做作業。
有一次奶奶下床時摔倒了,當時心髒就停了,郝遇見接到電話後,課都顧不得上,匆匆跑去醫院,到急診室門口時,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那時候她好怕啊,急的哭了,根本不敢想,如果奶奶有事,她到時候回去怎麼跟陸老葉子,還有陸靳年交代,就在那邊哭邊等。
陸靳年沒有說話,隻是將拳頭捏的緊緊的。
如果現在不是親耳聽郝遇見說,這些事,他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還認為是她當時沒有照顧好奶奶,這個誤會,永遠也解不開。
忽地,陸靳年像是想起了什麼,皺眉望向郝遇見;“奶奶去瑞典沒多久,你是不是回國一次,去過陸家?”
“你怎麼知道?”郝遇見回去是給父母掃墓,因為就呆兩天,回來的時候沒告訴任何人,隻是回陸家拿東西,看到了老爺子。
陸靳年腳步定住,沒有再走,郝遇見有些莫名,剛抬頭,就發現他正好在看自己,目光很深沉:“那天晚上,是你?”
郝遇見愣了好半晌,終於回憶起他說的哪晚上後,臉色微紅,後來還是點了點頭,“你當時抓著我不放,扯都扯不開,然後就......”
那時候他醉的厲害,偏偏力氣又大,郝遇見被他壓在床上都掙不開,然後又有點心軟,掙紮幾下就隨他了。
郝遇見咬了咬唇,很不自然的說:“淩晨的時候,醫院給我打電話,說奶奶病情惡化了,我趕著回去瑞典,就給你留了字條。”
見陸靳年隻是看著自己,什麼也不說,郝遇見聲音也小了下去:“給你留字條是因為,我怕你誤會我是那種女人,但是沒想到,後來我們竟然結婚。”
郝遇見話才落,臉頰就被陸靳年捧著,他低頭吻了上來。
這一吻,吻的郝遇見莫名其妙,直到一吻結束,還是不明的看著他,而陸靳年隻是將她擁到懷裏,聲音輕輕的:“幸好,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