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是還沒跑到門口,身上就全是子彈眼了。
一行穿著軍服的人從她們這邊走過,走在最右邊的男人應該不是墨西哥人,說的是地道的英語,劈裏啪啦一大串,郝遇見就這麼巧的聽到了。
“裏麵還有二十幾個人等著治療,醫生呢,醫生在哪?”
“現在市區戒備森嚴,我們不好帶醫生出來,我會再想想辦法的。”
“那幾個士兵受傷這麼重,有個士兵斷手處都發膿了,你說怎麼等?!”
這種事情,郝遇見是能繞道就繞道,絕不參和,但是她現在沒辦法,為了保住性命,隻能走出去,攔在那行人麵前。
“你們缺醫生是嗎?”郝遇見壓住心裏的緊張,指了指自己,用英語流利的說道:“我就是醫生,或許可以幫你們的忙。”
押著女人們要走的士兵已經過來了,朝那行人點頭哈腰後,強拽著郝遇見回去隊伍裏。
郝遇見不死心的掙紮,“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先讓我給那個斷臂的士兵處理好傷口,我要是撒謊,你們到時候解決我也不遲。”
胡子男看了郝遇見幾眼,衝士兵說了兩句,士兵趕緊把郝遇見放開,站直。
“你最好給我好好治療那些士兵,不要耍什麼花樣!”胡子男狠狠瞪了郝遇見一眼,帶著人走開了。郝遇見鬆了一口氣,感覺背後濕噠噠一片。
很快,另外一個士兵過來,帶著郝遇見去後麵的屋子。
寬敞卻破舊的屋子裏擺放著十幾張床,好些床上都躺著渾身鮮血淋淋的士兵。
帶郝遇見來的士兵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用槍托戳了戳她手臂,似乎要她去裏麵那張床。
郝遇見拿下掛在衣架上的白大褂穿在身上。
到病床前後,郝遇見發現這士兵應該是先前那個胡子男說的斷手士兵,傷勢比她想的還要嚴重,傷口處發膿的厲害,靠的近還能聞到一股惡臭味。
這裏雖然沒有醫生,但是後麵兩排貨架上放的全是各種藥物,有不少還是醫院都很少見的,郝遇見從架子上挑選需要的藥物,去給那士兵傷口做處理。
忙活一個多小時,郝遇見額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而守在旁邊的士兵見她手法這麼熟練,真的是醫生,這才逐漸放鬆了警惕。
甚至,後來還拿了水和一些麵包給郝遇見。
“謝謝。”
郝遇見用英語說,不過那士兵隻是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是不懂英語,郝遇見也沒管那麼多,抱著水杯仰頭將近半瓶的水。
先前救她的那個老太太梅琳達本來就窮,家裏沒什麼食物,郝遇見也不好意思多吃她的,如今士兵送過來的隻是麵包,她吃的比什麼都香。
撕著麵包往嘴裏鬆,郝遇見還在暗暗想,雖然她不這些人是不是政府軍,但是他們一時找不到醫生,隻能靠她,那她就有時間想辦法逃跑。
休息一會起來繼續給其他士兵檢查身體時,郝遇見刻意試探了一下,守著她的那個士兵似乎也不懂貨架上的這些藥物,她每次拿藥看都不看。
郝遇見心裏悄悄鬆了一口氣,每次拿藥時,將需要的藥物拿出來一些,放在旁邊的托盤裏備用。
這幾天,她毒癮肯定會發作,到時候後這些藥物多少會幫著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