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默契,因此沐衡相信璃王沒有騙他。
他扭頭就離開了主院,一副要去找人幹架的模樣。
葉卿顏轉身看向宋淩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故意的麼,為什麼要說起玉成公主。”
宋淩煊仿佛很委屈似的,兩手一攤。
“本王隻是實話實說,不像你,連自己的師兄都要騙。
做人,誠實一點不好麽。”
葉卿顏也很無奈,她隻能退讓一步。
“總之,師兄和玉成公主的事,你就別去添麻煩了。”
宋淩煊本就是個得寸進尺的。
因此,葉卿顏退了一步,他便進兩步。
他將手扶上了葉卿顏的腰,望著她那隆起的小腹,很是認真地說道。
“當著孩子,我不能說假話。
卿顏,你也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以後你可不能再說假話,否則會帶壞我們的孩子的。”
葉卿顏的額頭上冒出幾道黑線,皮笑肉不笑。
“宋淩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最好說清楚,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個謊話連篇的麼。”
見她有些小情緒,宋淩煊馬上退讓。
他很是珍惜地捧著她的小臉,低笑道。
“說說而已,你怎麼還生氣了。
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了,行麽。”
葉卿顏擋開了他的手,甚是倔強地反駁。
“說的好像我很容易生氣似的,明明就是你故意氣我。
逼得我生氣,然後又來哄我,你不累麼。”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一被他溫柔以待,總是什麼氣都消了。
隻要他捧著她的臉,那樣深情款款地望著她,對著她極盡溫柔寵溺,她就不計較他之前說了什麼。
宋淩煊知道這招很“殺”葉卿顏,每當她有情緒,便總是用這招。
“很晚了,我們也歇息吧。”他虛扶著葉卿顏的腰,擔怕她走路不穩,突然就摔倒了。
現在孩子已經慢慢顯懷,宋淩煊在這方麵便做得更加細致。
雖然他有時候會很霸道,但總歸都是為了她跟孩子好,所以葉卿顏便忍了。
她想著,等生下孩子,她一定要好好出去活動活動。
這幾個月,算是把她給憋壞了,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想要去外麵看看。
下過一場雨後,整個皇城都彌漫著一股泥土腥味。
而這種味道,對於葉蔓菁而言,就如同她現在的處境。
在一個不知位於哪兒的山洞內,葉蔓菁和其他幾十個女人一起,腳被鐵鏈拴著,鐵鏈的另一端連著石壁。
憑她們的力氣,想要掙脫鐵鏈逃出去,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這些時間,葉蔓菁經曆了甚為黑暗的日子。
她們幾十個人被困在山洞裏,由於裏麵的光線很暗,所以她們時常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山洞裏很暗,唯一的亮光便是石壁上的油燈。
山洞裏又很寬敞。
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裏可以容納幾十個女人,還有相對應的幾十、甚至是上百個男人。
那些男人不分時辰,不間斷地來此尋樂。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經常聽到隔壁發出的掙紮聲、慘叫聲。
現在,就算那些男人折騰得再凶,也聽不到什麼喊聲了。
或許那些會掙紮、會喊叫的,已經死了。
又或者,被割了舌頭。
身處於黑暗之中,葉蔓菁想得也很多。
沒有男人在她這邊的時候,她便習慣靠在牆邊,數算自己的日子。
但是這樣的時候總是少之又少的。
更多的,是源源不斷的折磨,怎麼都結束不了。
她想過咬舌自盡,但是她又害怕,她不敢。
她恨,她不想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