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有事您吩咐,小的就在樓下,隨叫隨到。”小二笑著回道,見青霜擺了擺手才樂嗬嗬的下樓去。
白妗素在房內看了一圈,倒是挺幹淨,隻要幹淨住的就能踏實一些。
“夫人,趕了一天的路,早些休息吧,有事喊我和紫電。”青霜說道,其實她還想在門外守著,這荒郊野外的總感覺不太平,但知道王妃的性子,肯定不會同意,她就知道夜裏警惕些,別睡的太沉了。
白妗素點頭,“的確是乏了,我先睡了,明天起來還要接著趕路。”
現在離上京還太近,恐怕發生什麼變故,還是要盡快到鄴城才行。
“讓紫電去陪著杜若吧。”白妗素忽然說道,她也不放心杜若一個人睡,客棧裏的人雖然不多不雜亂,但終歸防備著些沒有壞處。
青霜應了聲,關上門出去了。
白妗素上床躺著,伸展身體,舒服的抻了個懶腰,這一天,是腿也疼腰也累,真怕肚子裏的寶寶吃不消。
她身手摸了摸肚子,唇角掛著微笑,心中想著,以後就算她一人也能將他很好的撫養長大,遠離所有紛爭,健康快樂的長大。
忽然想到那個男人,胸口一頓,也許現在他會難過,但很快傷口就會愈合。
其實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此時,還昏迷在床榻之上……
行宮中,血刃守在淩炎呈身邊,淩炎呈一直昏迷不醒,血刃氣的差點將太醫給砍了。
他飛鴿傳書將上京所有的暗衛都安排在這裏保護王爺的安危,隻要王爺醒了,就馬上動身回上京。
可太醫說王爺受到的打擊太大,才導致昏迷不醒,也可以說是王爺自己不願意醒來。
血刃聽著太醫這些屁話,當場就將太醫打了出去,讓人壓著看管起來。
馬上就是深夜了,王爺昏迷了好幾個時辰了……
就在血刃擔心不已的時候,忽然床上的人種種咳嗽了一聲,隨即大聲的舒緩了一口氣的聲音。
血刃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跨步上前,“王爺您終於醒了。”
淩炎呈緩緩睜開眼睛,眼前還有些模糊,過了片刻,神思也清明了些,看清麵前的人是血刃。耳邊傳來血刃話,動了動幹裂的嘴唇,聲音沙啞道,“我昏迷了多久?”
“六七個時辰。”血刃回道,這六七個時辰,煎熬的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淩炎呈眼中神色暗淡,問道,“河邊的人還在打撈麼?”
血刃說了聲是,雖然他們都知道事情真相,但王爺讓繼續打撈也必定有他的道理。
“太後那邊有什麼動作?”淩炎呈知道自己這一暈倒,太後肯定會蠢蠢欲動。
血刃搖頭道,“應該是上京的事情傳書過來了,太後指使高香兒來探病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淩炎呈想了想,從床上坐起身子,臉色依舊蒼白著,“讓打撈的人的回來吧,等天一亮,本王就和太後去請示回京。”
血刃想問王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麼,現在他們人多,是下手的好時機,可是看樣子王爺並不打算現在對太後動手。
淩炎呈注意到血刃的神色,沉聲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著又躺了下去,胸口悶悶的疼,疼的有些麻木了。
血刃不打擾王爺休息,輕聲退了出去,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隻要王爺醒了,之後的事情也就都好辦了,因為有王爺運籌帷幄。
雖然現在王爺還在傷心難過,但王爺依舊是理智的。
血刃到河邊將打撈的守衛都召回,這些人一個被凍得在火光照映下都麵色鐵青,估計也要都沒了半條命。
不過這也是他們罪有應得,一條船都看不住。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們也都心知肚明,能留他們一條命都實屬幸運。
等到河邊的人都散了,血刃望著河麵歎了口氣,希望他們猜測是對的,王妃現在還活著……
第二日一早,白妗素是被一聲尖叫驚醒的。
她迅速穿了衣服,順手將鬥篷披在身上。
“夫人,您起來了麼?”
白妗素剛收拾妥當,就聽到青霜在外麵敲門的聲音,立刻出聲讓她進來。
青霜進門口發現王妃已經穿戴妥當,說道,“樓下可能發生了什麼,一會讓的紫電來陪著夫人,我下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白妗素點頭讓她去了,自己站到三樓的欄杆前麵,貼著柱子向樓下的看去,樓下有些亂,聲音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