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用力扣緊她的下巴:“你是我的,你既然敢再出現,就要做好死在我身邊的準備,我不會放過你,直到呼吸停止。”
他們赤裸著倒在床上,如困獸纏鬥。她是美酒,毒藥,嚐過之後便上癮,無法自拔。
為什麼這樣憤怒,因為太在乎,介意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像個十幾歲的小毛孩一樣暴躁。何時情根深種?
“有時我真想殺掉你,那我就解脫了。”
“殺掉我吧!”路漫漫哭喊。
“可大多數時候,我隻想愛你,愛你愛你,愛你到死!”
第二天早上,當路漫漫醒過來的時候,仍在他的懷裏。司徒修遠望著她,眼裏充滿愛慕與渴望。他想在她的身體裏碎裂成千萬片,一次又一次,永遠不要停。
到中午時,她終於能從床上掙紮著起來,挪去浴室洗漱。
司徒修遠抱著床單,疲倦地躺在那裏,半夢半醒。她躡手躡腳從衣櫃裏隨便找一件從前的露娜的舊衣服穿上,準備溜走。
“你去哪?”
“我今天下午的飛機,往漢堡。”路漫漫低頭,不敢看司徒修遠。
靜默的片刻,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她忍不住抬頭,遇上他凝視的目光,這一瞬間,他看起來悲傷又脆弱,路漫漫別過臉去。
“你聽著,路漫漫,你要是敢逃跑不回來,我向你保證,你在盛京的家人朋友都會不得安寧。”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嗎?你已經得到了!”
“我想要更多。”
“沒有更多!”
司徒修遠冷冷地說:“我要,你就得給。覺悟吧,你注定是我的人。”
路漫漫回田甜那裏拿上行李,叫一輛出租車趕去機場,差點沒搭上飛機。在機上,她才發現手表進水,指針不走了。她悵然若失,葉青送她的這塊舊手表曾伴隨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終於也有報廢的一日。她摘下手表,小心用一張柔軟的麵紙包起來塞到包裏。她買的是經濟艙,座位逼仄,旁邊一個中年男子瞥見她手腕上的傷疤,一直盯著看。路漫漫已經不在乎,她把衣袖拉拉長,倒頭就睡。
在機場出關,路漫漫見到來接她的母親、Kai和盧卡斯,他看起來開朗一點,金發的顏色在變深。德國男人最漂亮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藍眼睛好似玻璃珠,金發熠熠生輝。路漫漫擁抱她深愛的家人,暫時忘卻一切痛苦。
路漫漫打起精神,有說有笑,在這段時間裏,對她重遇司徒修遠的事,隻字不提。從小林思琪就是“空中飛人”,努力賺錢養家,露娜和路漫漫都學會報喜不報憂,有天大的事都自己扛,不願讓母親擔憂。
反而是林思琪主動問:“你在盛京沒遇到司徒修遠吧?”
路漫漫巧妙地回答:“遇見也無所謂,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老板對你如何?”
“他人很和藹大方,有個和Kai差不多大的女兒,十分可愛。”
林思琪微笑說:“你可別喜歡上老板啊,後媽不好當。”
路漫漫答:“媽媽,你這個繼母很合格啊,盧卡斯總說你對他特別好,怎麼,對女兒沒信心?”
林思琪又氣又笑,掐女兒一把:“我是當後媽的命,可這是無可奈何的事,你難道想學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