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懷疑可以摧毀一切(1 / 2)

田甜說:“商業詐騙罪。已經是幾年前的事,那時候漫漫剛上大學沒多久,她爸不是好東西,抱歉,死者為大,但我還是得這麼說,都說不孝子女坑爹,他卻是坑女兒的爹。欠高利貸不還,把漫漫拖下水,經常有人來學校纏著她要錢,把她逼得走投無路……”

田甜沒有繼續說下去,那時候為錢所迫,路漫漫曾經做過多麼不堪的事,又被逼成為別人的情婦。

“啊……那她真是不容易,從不訴苦。”

“說得出口的苦,不是真正的苦。”

許願想起在德國撞見路漫漫懷裏抱著一個小孩的情形,這個看起來天真美麗的女子,內心到底壓抑著多少痛苦和秘密呢?

路漫漫疾步穿過一條街和一間商場,走到司徒集團總部大樓。這棟樓她從沒來過,但她知道是這裏。抬頭望,33層樓的流線型大樓壯觀地佇立在天空下,此時已接近黃昏,鉛灰色的雲朵隨著風瞬息萬變,在玻璃幕牆上投射出幻影。

她走進大廳,徑直往電梯處去,被工作人員攔下:“小姐,我們快下班。如果沒有預約,恕不接待。”

“我找司徒修遠。”

工作人員嚇一跳,誰敢對大少爺直呼其名?

路漫漫再重複一次:“告訴司徒修遠,路漫漫找她。”

工作人員看她如此年輕美麗,而言辭如此犀利,不敢怠慢,忙打電話通知頂樓秘書。低語幾句,帶她走司徒修遠的專用電梯,插入磁卡,電梯直接升上頂層。

電梯門打開,看見前台,司徒修遠的秘書親自走出來迎接:“路小姐,總裁請你稍等……”

路漫漫打斷她:“帶我去,馬上。”

秘書為難:“總裁正在忙。”

路漫漫往前衝,根據常理判斷,最豪華的那一間就是最重要的人使用,果然,她用力推開大門,看見一間大得可以打高爾夫的房間,鋪著華麗的波斯手工地毯,在房間的最深處,一個人站在玻璃牆前麵打電話,正是司徒修遠。

他轉身過來,秘書委屈地說:“總裁,路小姐她……”

他揮手示意秘書退下,對著電話那頭說:“我這邊有點事,我們明天繼續談,好嗎?”

路漫漫這時已經衝到他辦公桌前,她牢記著林佑威教她的,利用身邊的各種物品,武器無處不在,她眼睛一掃,抄起桌上一把銀柄鋼刃拆信刀,司徒修遠愣住。

電光火石之間,路漫漫已經來到他麵前,拆信刀抵住他咽喉底部的凹陷處,這刀並不太鋒利,刀尖也是圓形,但狹長的刀刃薄而窄,足有十厘米,一旦插進脖子,足以致命。

“漫漫,有話好好說。”

“我爸爸死了,是不是你指使人幹的?”

司徒修遠臉上驚訝不已:“什麼時候發生的?”

“少裝蒜,是你找人打他的,對不對?趙小平這個名字耳熟嗎?他把我父親打得顱內出血而死!”

司徒修遠往後退,路漫漫往前逼,拆信刀一直不鬆手。

“漫漫,我真的毫不知情。”

“撒謊,你之前讓獄警折磨我父親,你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是,我是曾讓獄警小小地教訓他一下,但隻是關禁閉而已,絕對沒有造成身體傷害。我怎麼會想他死呢?我跟他無冤無仇。”

路漫漫眼睛通紅,瀕臨瘋狂的邊緣:“你是不恨他,但你恨我,對不對?我不乖,不肯跟你去法國,我讓你顏麵掃地,你就給我點顏色瞧瞧。”

“漫漫,你誤會了,我真的不知道……”

路漫漫絲毫沒有察覺背後有人接近,突然她的脖子被勒住,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掰,疼,拆信刀落在地上。

司徒修遠大叫:“馬三,不要弄傷她。”

馬三控製住路漫漫,她沒命地掙紮,馬三扭住她的雙手,把她壓在沙發上。司徒修遠衝過去,抱住她的頭,她嚎啕大哭:“我恨你,恨死你。你父親殺死我姐姐,你害死我爸爸!我要殺了你!”

這番動靜不小,門口已經圍上一群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馬三捂住路漫漫的嘴,不讓她亂吼亂叫。司徒修遠吻她的額頭:“不是這樣的,漫漫,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我沒有害死你父親。”

她的嗚咽聲都被馬三的手捂住,發出痛苦的哀嚎。司徒修遠讓馬三放開她,他抱住路漫漫,用身體壓住她在沙發上,任由她又踢又咬,不住安撫,直到她筋疲力盡,漸漸安靜下來。路漫漫渾身汗濕,頭發都黏在臉上。司徒修遠伸手去理她的亂發,她一掌拍開。

路漫漫掙紮著站起來,雙手將長發往後抹,盯著司徒修遠說:“你我之間,從此再無一絲瓜葛。我爸爸死了,你再也不能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