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你見他,我等你(1 / 2)

卓雅說:“看來他是離不了路漫漫?”

“有這個意思,當她是左膀右臂。”

“沒想到路漫漫這樣能幹,當年住在家裏的時候,隻覺得是個很安靜的小姑娘。除了長得漂亮之外,沒什麼特別引人矚目的地方。”

“畢竟都六七年過去啦,總是有變化的,不再是小女孩了。打扮很成熟,做事也麻利。”

“她常去兆駿家?”

“豈止!兆駿把他的那套小公寓租給路漫漫!現在兩人真是上班下班都混在一起。”

卓雅憂心忡忡:“兆駿的意思是……”

“不知他什麼打算,貌似要放長線釣大魚,穩紮穩打。我跟保姆打聽過,路漫漫去家裏,倒是沒有跟兆駿打情罵俏,基本都是陪夢曉玩。她似乎很喜歡小孩,哄得夢曉特別開心,有時候夢曉鬧得厲害,保姆和兆駿都沒轍,打個電話,路漫漫跑過來抱一抱,陪著畫畫,烤餅幹,樂嗬得很。”

“哎……這可怎麼辦?真是紅顏禍水,姐姐死了,這個妹妹又來作亂。”

李建明也是長籲短歎:“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法子把她弄走,投鼠忌器,來硬的,怕兆駿生氣。”

“給她錢,打發她回德國行不行?”

李建明輕笑一聲:“我看這姑娘心氣大著呢,當年她出國留學,修遠在德意誌銀行給她存了100萬歐元!當年彙率可是1比9呢。這麼大筆錢也填不飽她的胃口,和她那個貪婪淫蕩的姐姐是一丘之貉,你以為她好對付!修遠和兆駿都對她死心塌地,他們倆身上隨便搜刮一下,比你開張支票多得多!”

司徒修遠站了一會兒,聽不下去。他下樓,讓馬三開車送他去找路漫漫,在密閉車廂暖氣的烘烤下,他試圖理清一團亂麻般的心緒。

他愛路漫漫,這麼多年過去了,從未改變。從第一次相遇,第一個親吻,第一場肌膚之親……他迷戀她,溺愛她。當她含羞帶澀地叫他“姐夫”時,他已經淪陷,強烈的占有欲讓他無法再對任何其他女人動心。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好似冬季的暴雪不斷累積,終於天崩地裂,埋葬全部理智。在她十六歲時,他因為愛她而感到深深的罪惡,他是她的姐夫,她尚未成年。而如今,她已亭亭玉立,他也是自由身,為何不能在一起呢?可不可以不顧家人朋友的反對,任性地追求一次他想要的愛情?

路漫漫在他病中送來起司蛋糕,說明她心裏仍有一片柔軟的芳草地為他保留著。心火不熄,他渴求她,想要她在懷裏,喘息著承受他的熱吻。為此,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車子停在中庭,守在李兆駿的住處樓下。

不出所料,沒一會兒,他就看見路漫漫跑出樓道,往隔壁李兆駿住的樓走去。車燈亮起,馬三輕輕按了一下喇叭。路漫漫一看,認出是司徒修遠的車,她腳下凝滯,猶豫是該跑回家躲起來,還是繼續往前走。

司徒修遠下車,朝她走去,路漫漫想逃,腳底卻像被強力膠黏住,動彈不得。車燈熄滅,隻有昏黃的路燈投下柔和的光暈。

司徒修遠看她穿著一件寬鬆繭形駝色羊毛大衣,四肢纖細,身上戴著酒紅色羊毛圍巾和手套,他認出是李兆駿從前的舊物,鼻子一酸,他們兩個已經這樣親密?!

他站在路漫漫跟前,天空細粉一般的雪粒無聲飄落,灑在兩個人的頭發和衣服上,呼出的白氣像雲朵。

“我來謝謝你那天送來的起司蛋糕,很美味。”

路漫漫不置可否,雙手塞進大衣口袋,緊握成拳。

司徒修遠伸手去拉她,她往後退一步,低聲說:“我趕著去參加夢曉的聖誕派對,答應要陪她玩遊戲。”

“我來送禮物給你。”

“我不要你的東西!”

司徒修遠不吭聲,手勁兒很大,硬是把路漫漫的手拉出來,脫下手套,從口袋裏變戲法一樣,掏出手鐲和戒指,給她戴上。然後摘去圍巾,再從另一個口袋裏掏出項鏈和耳環。

他的動作緩慢而堅硬,天生有種威嚴,由不得人拒絕。那亮晶晶、冰冰涼的鑽石戴在身上,比雪還冷。

路漫漫看手上,認出是當日她不肯要的梵克雅寶Snowflake係列的鑽石手鐲,這下可好,他把全套都湊齊送給她,變本加厲。

“這個雪花係列最適合冬天佩戴,鑽石顏色純淨,什麼衣服都好配。漫漫,生日快樂。”

路漫漫不說話,馬上動手去摘耳環。司徒修遠一把抱緊她:“戴著,就一夜,之後你扔掉也好,賣掉也行,別讓我今夜難過。漫漫,還記得你在我家過的那個聖誕節嗎?我送你一條Dior項鏈,你開心的笑容能令冰雪消融。我們有許多美好的回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