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把生米煮成熟飯(1 / 2)

司徒修遠說:“這從頭到尾就不是一場戰爭,哥,你看不透嗎?你絕不可能像我那樣愛她。在遇到她之前,我沒有對女人付出過真心。和她糾纏這麼多年,我從未後悔,也未曾對別的女人多看一眼。跟她在一起,所有情歌都有了意義,時間停止,我跟她是時空上唯一的兩顆星。我不能失去她,如果她不在我身邊,無異於宇宙崩塌。我會崩潰,會窒息。你不知道這陣子以來我過的是什麼樣水深火熱的日子。我夜夜輾轉難眠,睜開眼睛就尋找她的身影,閉上眼睛就夢見她的臉。她看你,我看她。她對你笑,我就肝腸寸斷。她若去找你,我簡直像被架在火上烤,每分每秒都煎熬。我等她,一輩子。她去水裏,我便去水裏找她,她去火裏,我願跟她一起化為灰燼。她叫我去死,我立刻死在她麵前。兆駿,你敢不敢像我這樣愛她?”

“那不是愛,那是瘋狂。我的愛不是激烈的,我內心深愛,行動言語卻溫柔謹慎,這是我愛她的方式。”

“你若不能像發高燒一樣迷戀她,又怎能算愛呢?”

二人在空曠華麗的辦公室對峙,李兆駿先打破尷尬。

“你回去吧,我還有堆山積海那麼多的事要做,除非你能幫我。”

司徒修遠站起來,坐出一個請上座的姿勢。

“哥,把漫漫給我,我可以把總裁的位置拱手送給你。”

這話觸怒李兆駿,他把手中文件猛地一摔:“你以為我現在做牛做馬是為了榮華富貴?錢在哪裏不能賺,非要賺你司徒家的?我是可憐你們好嗎?你別叫我哥,我擔不起這個名號!”

“對,我明白。哥,你是個出類拔萃的人,你本可以走到金字塔巔峰。我把這個榮耀給你,我隻要漫漫。我要愛,要快樂。她是我的夢想,一切美好和浪漫的精粹。沒有她,我會死。你想讓我死嗎?”

“你去死吧!”李兆駿說。

司徒修遠盯著他良久,突然笑了:“嗬嗬,我已置之死地而後生。現在漫漫嗬護我,無微不至,我可不願讓她傷心。我會活著,跟你耗到底。對了,你知道我是精蟲上腦的下流種吧,不管她是不是已婚的身份,我想要她的時候,隨時隨地都可以。”

他瀟灑地拉開門離開,留下李兆駿麵如寒冰,站在辦公室中央。

回到家中,司徒修遠第一件事就是找路漫漫,卓雅叫住他:“你不去看看雪霏?她關在房間裏不出來。”

司徒修遠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母親:“媽,你難道不給我們一點時間,來消化你的秘密?兆駿莫名其妙從朋友變成大哥,我跟雪霏承受的衝擊,豈是三五日可以平複?”

“我也不想這樣,我情願隱瞞到底。”

“媽,我也寧可永遠不知道這件隱秘。”

他一邊脫下大衣,一邊上樓回屋,突然想起什麼事來,握住樓梯欄杆立定,問:“媽,我跟雪霏是你和爸爸親生的嗎?還是,我們也都是野種?”

卓雅一聽此言,有如五雷轟頂,雙手顫抖:“修遠!孽障,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不得不懷疑,媽媽,一個秘密你可以隱藏三十多年,我簡直對我人生中的每個人每件事都要質疑。我甚至覺得不如再撞一次頭,徹底失憶算了,什麼都不記得,就可以沒心肝地快樂下去。”

母子二人不歡而散,司徒修遠胸中一股悶氣,上樓到路漫漫房間,埋頭在桌前畫畫。

“還在畫那個小男孩的故事?”

“他有名字,他叫Kai。”

司徒修遠皺眉,想了一會兒,放棄:“我不記得了,頭疼。”

路漫漫盯著他,說:“這也許是你大腦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所有痛苦的往事,幹脆從記憶裏刪除。”

他不答,坐在一旁看她畫畫,過了半晌,路漫漫說:“去看看你妹妹吧,免得她再尋短見,她如果要再跳樓,我才懶得理她。”

司徒修遠站起來,揉揉她的頭發:“別出門,等下陪我慢跑鍛煉身體。”

司徒修遠去妹妹房裏陪她說話,耽擱了許久,再出來時,路漫漫已經出門,傭人一問三不知,司徒修遠大發雷霆,打路漫漫的電話已經關機,管家急匆匆跑來說:“路小姐說她出門辦事,晚飯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