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眼神?
我提起靳辛晁,能是什麼眼神?
“我,我真的隻是想感謝他。”這個謊言,我打算就這麼說下去。
餘焺顯然不買賬,在我脖子上用力一咬,鑽心地疼痛。
“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恐怕,不是他。”說完他扯開我的衣服。
就在我以為難逃一劫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人敲門。
他從我身上起來,坐正身子:“進來!”
我趕緊整理衣服和頭發,也直接站起來。
開門的是這裏的一個保安,他見到餘焺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九十度鞠躬:“餘總!”
餘焺象征性地點點頭。
“什麼事?”我問道。
“哆啦小姐,陸……陸少要帶米雪走。”
我腦子“轟”的一下。
自從我接管Chairman以來,就很少允許我這裏的姑娘出台,除非她們自願。
而讓米雪來之前,我說好要保她安全的。
“去看看……”我說完就要往外走。
餘焺直接站起來,嗬道:“慌什麼!”
我一愣:“小野已經栽在他手上,我不能讓米雪也出事!”
他看了我一眼,揮手把保安打發走,我以為他也要下去,但他隻是轉身勾住我的脖子,桃花眼裏帶笑:“如果我幫你,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我……”我心急如焚,“我有什麼值得你稀罕的?隻要是你想要的,隻要我拿得出來,必然都是你的。”
這話我說得並不違心。
餘焺冷笑,上前打開門,走進電梯:“杵著做什麼,過來!”
我這才回神,散步並做兩步進了電梯。
果然,到了陸昀澈所在的包房時,我繃緊了神經,裏麵各種玻璃瓶摔碎的聲音。
“又不是沒睡過,你特麼裝什麼矜持!”說話的人正是陸昀澈。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餘焺,他冷著臉,一腳踹開房門。
砰地一聲,力道之大。
房間裏的人全都一怔,隻有米雪很冷靜地往我們身上看了一眼。
“餘少,你又來破壞我興致。”陸昀澈有些不高興。
不過看得出來,他還是很買餘焺的麵子,也安分坐回了沙發。
我看著滿地的拉菲酒瓶,心疼得不行,但第一件事,還是走過去把米雪拉到我身後。
“陸昀澈,你閑著沒事,來砸我場子?”餘焺站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喜怒不辨。
陸昀澈摸出煙盒,遞給餘焺一支,他沒有拒絕。
“最近閑得慌,又沒有瞧得上眼的女人,到你這兒找點樂子,難道相交這麼多年,連這點福利都不肯給我?”陸昀澈講話還算圓滑。
不,應該是說,他從來就是這種性格和強調。
他們之間,亦敵亦友。
可以一起玩,也可以瞬間撕破臉皮。
“那個小野,你玩膩了,就放她走。”餘焺開了口,他背對著我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陸昀澈笑了:“不是我不放她走,是她自己死皮賴臉要跟著我。”
這話聽得我一懵,難道小野真的有這麼喜歡陸昀澈麼?
她應該知道陸少野跟她隻是玩玩而已,怎麼會這麼傻?
“陸少!”我讓米雪先回去,自己走上前看著陸昀澈,“你讓我跟小野說說好嗎?就當給我個麵子了,以後我這裏的姑娘,除了米雪,隻要她們自願,你隨便挑。”
陸昀澈哈哈大笑,看著餘焺:“你瞧瞧你女人,跟我談起買賣來了,不愧是你餘少培養出來的,我還真是越看越喜歡。”
“中看不中用。”餘焺打了個響指,然後指著桌上的酒杯,“陸少賣你這麼大一個麵子,和他喝一杯。”
我趕緊領命,倒好酒遞給陸昀澈,生怕他改口:“來,陸少,謝謝你了。”
“不如我們喝個交杯酒?我立馬讓人把那妞送過來,怎麼樣?”陸昀澈得寸進尺。
要是在平常,交杯酒算什麼,斷頭酒我的毫不猶豫就喝了。
可是今天餘焺在場,我要是和陸昀澈喝交杯酒,那我恐怕走不出這個門就得被餘焺弄死。
果然,斜眼看到餘焺漫不經心地看著我。
他這是等著看我怎麼應付。
嗬嗬。
“陸少,喝交杯酒有什麼意思,你這麼瀟灑直爽一個人,別跟個娘們兒似的,一口幹了。”
我要為陸昀澈會放過我,結果他直接伸手勾住我的手臂,嚇得我一縮,一杯酒全灑在他的褲腳和鞋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抽紙巾伸手去擦,可是打濕的是他的褲腳和鞋子,讓我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