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然手裏拽著魏予謹身上的襯衫,她抬眼看著他,對上那雙深邃的眸。
“怎麼了?”魏予謹問道。
“你快帶我走。”顧欣然慌張地說,她不時地往後麵看,生怕林誠白會追出來。
魏予謹眉頭一皺,這才仔細地打量她。
她身上穿著的衣服非常淩亂,麵前的紐扣還掉了一顆,露出裏麵一片白皙的肌膚。——她現在全身顫抖得厲害。
魏予謹似乎知道了什麼,她深邃眼眸裏的眸光沉了沉,啞著嗓音問道:“林誠白在家?”
顧欣然咬著唇,點了點頭。
魏予謹垂眸看著她,順手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將它披在了顧欣然的身上。
“你想去哪裏?”魏予謹問。
他的話音剛落,門口突然響起一個憤怒的男聲:“你們在做什麼?”
魏予謹回頭一看,林誠白正站在門口,一臉陰鬱地看著他和顧欣然。
他的眼睛裏眸光凶狠,裏麵射出一道道淩厲的目光,似乎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顧欣然的身體猛地一顫,不由地將魏予謹身上的襯衫拽得更緊。
魏予謹拍了拍她的肩,柔聲說道:“我在這裏,你別怕。”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頭頂,帶著絲絲的暖意,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道,顧欣然本來慌亂的心,竟然奇跡般地平靜下來。
同時她也發現,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信任魏予謹。
似乎隻要有他在身邊,就能替她擋住所有的狂風暴雨。
顧欣然平靜下來以後,稍稍離魏予謹遠了一些。
他剛一遠離。魏予謹又將她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顧欣然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林誠白看著麵前兩人曖昧的動作——特別是魏予謹對顧欣然呈現出來的保護姿態,他心裏的怒氣忍不住往上湧,快要衝破自己的胸腔。
剛剛在樓上落地窗前,他就看見了他們親昵的動作,現在又是這樣。讓他怎麼不產生懷疑?
他本來就有些懷疑他們的關係,現在這種懷疑似乎已經得到了印證,他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百感交集。
“魏予謹,你放開我!”林誠白指著魏予謹,一字一句,聲音裏都透露著怒氣。
魏予謹沒有動,他依舊紋絲不動地將顧欣然護在自己的身後,臉上一派淡然,他冷眼看著林誠白,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我看到她這副害怕你的模樣,我現在不能放開她。況且,她現在在向我求助,即使作為一個陌生人,我也會對她伸出援助之手。”
他說,嗓音低沉而渾厚。
林誠白聽到魏予謹這麼堂而皇之護著顧欣然,他的肺都萬氣炸了。
魏予謹,他到底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護著那個女人?
他臉上的怒氣越來越盛,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地高了好幾個度:“魏予謹,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我跟我老婆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插手?我就是現在辦了她,你也沒有資格護著她。”
他的話流裏流氣,讓顧欣然瞬間變了臉色。
感受到她緊繃的身體,魏予謹伸手將她握得更緊。
他手上的溫度傳至她的掌心,給她帶來了一絲暖意。
“按照常理,顧欣然是你的妻子,我的確不該插手你們之間的事,但是……”魏予謹臉故意頓了頓,一雙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林誠白。
“但是,她現在已經向我求助,我就有這個義務幫助向我求助的人。”
他說完,深深地看向林誠白。
林誠白冷哼一聲,撩起袖子向魏予謹的麵前走去,準備從他的身後將顧欣然搶過來。
他一邊走,一邊流裏流氣地說道:“魏予謹,你最好給我識趣一點,我們兩夫妻是在玩情趣遊戲,你最好有多遠走多遠,免得等會我們上演夫妻大片,你看了長針眼。”
“可惜,我沒有看到你們之間的情趣,反而看到了你妻子眼中的不願意。”魏予謹挑了挑眉,麵對林誠白的挑釁,他依然還保持著泰山崩於前的不為所動。“如果不願意,即使你們是夫妻,那也是強暴。”
他現在這副模樣,像極了那種站在道德製高點的人,在指責它強暴。
這種行為,讓林誠白感到非常不痛快。他那張俊臉,也因為沾染了怒氣而變得扭曲。
“我想離開。”顧欣然低著頭,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她現在看到林誠白心裏就直犯惡心。
他動作,他的神態,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覺得惡心至極,她快要因此而喘不過氣來。